裴炎起身道“多谢徐老板坦然相告,本官与侍郎大人还有要事,就先不打扰徐老板的生意了。”
二人相继起身,徐氏一脸不悦却又娇嗲的说道“二位大人才坐了这么一会,茶都没喝,就要走,是嫌弃奴家没招待好大人吗?”
裴炎说道“今日的事,多谢徐老板相助,只是在下有公务在身,若是以后闲下时间来,定然会好好来这里与徐老板痛饮几杯。”
徐氏一路相送至门口招呼着二人道“那奴家就等着大人过来,到时候,还请裴大人领着这位朱大人一同前来,奴家一定给二位大人照顾的舒舒服服的。”
裴炎听着一阵恶寒,却仍旧挥手致意,一转身就赶紧上了车。
车马走了起来,朱广因瞧着裴炎说道“常来这里也是有好处,你同这老板熟悉了,搬起事来也就方便多了。”
裴炎无心与他说嘴,便道“刚才老鸨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朱广因说道“在西南待过的,又是出身武将,齐姓,年纪不大,身上还有一把似腰带的剑。这不就是前些日子回京述职的那位兵部侍郎吗?”
裴炎说道“死在武家别苑里的人都是被极细的刃割伤的,那凶器很可能就是那把软剑了。可是他已经身居高位,又是鲁国公的四公子,他在京城的生活的时间不多,按理说跟刘存勇与武文忠应该没有多大深仇才是,况且他家世显赫,就算要杀人,也没必要亲自去杀。”
朱广因说道“这世间又很多事情是你解释不清楚的,何况他的底细我们并不全然知晓,咱们亦不清楚他们暗地里的事情。若说他为了牡丹杀人,这等痴情人,这人间还真是不多见了。”
裴炎说道“他若是只是想要牡丹,大可以花钱摆平这件事,更何况,他是通过晋王的举荐才去了兵部,以他们的私交,既然周青玄赎回了牡丹,他要是喜欢,晋王一早就应该将人送到鲁国公府,更不可能会将人赏赐给武家那边的人。”
朱广因说道“你对晋王好像很相信的样子。”
裴炎说道“他的为人,我很清楚,至少比起太子齐王之辈,他在众多皇子之中,还算是有心的。”
朱广因说道“人不能因为自己的主观想法而不尊重客观事实,晋王毕竟是陛下的嫡出皇子,身份尊贵。而先如今,晋王可是顶替了你父亲昔日的位置,成了一国之相。若说是真的没有野心,何至于如今无人能挡他的路?”
裴炎听见朱广因提起自己的父亲,心里一下子就难受了起来。朱广因瞧着他说道“一时的良善非是一世的良善,人总归是会变得,何况他处于那样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