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安端起茶杯说道“小心谨慎些总是好事。我不希望步林宇辉的后尘。再说咱们尚且离着朝廷之远。皇帝不知道咱们这的情况,咱们也不清楚他们那里的情况,总归是天高皇帝远,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张玉英说道“林宇辉毕竟是那皇帝的心腹大患。他死了的确不冤枉。连带着皇帝的儿子都赔了进去,任谁也是心里不甘愿的。”
张玉安瞥向张玉英一眼道“甘不甘愿也只是一念之间。他早就有杀心,而林宇辉也一直将皇帝隐忍当做是惧怕。猛虎睡着不可怕,可怕的醒了还装睡的老虎。咱们跟林家的关系尚有渊源。不过这年月里,做贪官污吏的大有人在,清清白白做人的才是少之又少。比起伪君子,我不过是个真小人。齐燃如今死了,本王倒是真不安心了。”
张玉英说道“大哥是怕,齐燃会咬出许多对大哥不利的事情?”
张玉安摇了摇头笑道“他不过一个孩子,他能知道什么?只是本王不清楚,他因何脑子一热会去杀人。虽然朝廷容不下我们这一派的人,可他也非是莽撞之辈。西南一向比那些个州府要顺遂的多。河东河西尚且无虞,朝廷却先动了齐家的人。本王是惶惶不安啊。”
张玉英说道“大哥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是这件事依小弟来看,大哥此举是杞人忧天了。皇帝竟然能痛快的批下来大哥所求军饷,大哥在皇帝心中还是有地位的。皇帝此举也是为了给我们张家面子。西南王还需要张家镇守。任谁都无法改变。”
张玉安说道“岁月更替,西南王已非当日的西南王,皇帝也不是昔日的先帝。张家的列祖列宗不过是史书上随意可改的名字。这一点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本王不能轻易言败,否则,这历史千秋该如何写我,可是难说。”
张玉英说道“可是生意该做还是得做下去,不趁着现在这个时候多弄些该得的。就算历史千秋留下姓名又如何?维持着芙蓉花开的秘诀,就是这满身铜臭,大哥,您说呢?”
张玉安拂袖说道“随你,反正着大周也不是本王开的。本王只该担心本王眼皮子底下的事,至于你,或许你说的对,就算为了这芙蓉花,本王也该去舍下一些固有的成见。”
张玉英起身说道“既然大哥同意了,那晚上为弟就在顺心楼老地方等候大哥了。”
张玉安依旧波澜不惊的望着那水面上的落花道“好,你回去准备吧,本王随后就去。记得,别那么迫不及待。留神些,眼下风声紧,本王不想要碰见无妄之灾。”
张玉英答道“这些我都明白,大哥,您放心,还是老规矩,生意谈成之后,咱们就先安分着,等到风声过后再做也不迟。”
张玉安点头说道“好,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好。”
张玉英回了顺心楼,又是嘱咐又是忙碌,准眼一过便已是晚上。
夜的清幽,终是换来了一丝凉意,商珑沐浴更衣后,也是换上了一身更未浮夸的衣裳来。
朱紫玄明冠,一身藕粉色的锦缎纱衣,坠着香包是千年沉香。身上手上的扳指也全换成了金光闪闪的款式。
青玄瞧着如此装扮的商珑,忍不住问道“少爷,您这样真的好吗?这样也太浮夸了吧。您什么时候做出过这样一身衣裳?”
商珑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这衣服有的是你没见过的呢,基本上不宜见人的衣服这次我可都拿过来了。你瞧,本公子的样子还算的上正经的富家子弟吧?”
青玄嗤笑道“算得上,一见您就知道您特别富有。属下还想劝您一句。您这样就别没事出去溜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