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终于撑到了玉清池的中心,二人从延展下来的水台上上了清泉亭。
而在清泉亭之中的张玉安却正乐得自在,提笔丹青,描绘着所向芙蓉。
芙蓉花开的正艳,张玉安妙笔下的芙蓉花亦是如此。
见着二人来到,张玉安也是说道“你陪本王这么些日子,本王甚是感激,本王也看得出来,陆公子的确是要做生意的人。”
商珑拱手说道“王爷,草民的确是想要这天锦纱,北方那面见得少,这东西毕竟好做。您在西南安排下了这么大个地界,就专门去弄天锦纱,草民也清楚,王爷也是要做生意的人,您且放心,价格方面只要不是太离奇,草民都能接受。”
张玉安笑道“陆公子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道贵绸缎庄到底有多少银子,能买的下本王手中的天锦纱。”
商珑小心说道“实不相瞒,草民手中只有十万两,多了草民也拿不出那么多。”
张玉安听罢之后,转头说道“十万两白银?陆公子,既有如此之庞大的数目,您家铺面上也并非需要天锦纱来牟利。”
商珑说道“其实,王爷也清楚,十万两能换来的天锦纱统共也没有多少,寻常百姓亦是买不起这东西。只是您也清楚,做生意者牟利才是根本。光做商人,终归不是入流,我们家里世代都缺这么个人,想我堂兄亦是考了多年的仕途,仍旧名落孙山。上面若有人能来说话,我家的生意也不只能局限于璐州。弄些稀罕物,来买通些门路,才是草民所愿。”
张玉安听罢倒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对商珑说道“陆公子的坦诚,本王甚是欣赏。可是本王毕竟居于西南,您也清楚,现在京城里面风声鹤唳。本王也不想此时揽上事情,惹上麻烦,您要是买天锦纱,本王可以卖你。但是这天锦纱能否敲开上门要员的大门,那就全屏公子你的本事了。”
商珑瞧着他说道“王爷这话的意思是?”
张玉安对商珑说道“大周四十八个州府,本王可以如你所愿安排进去人选。可是,京城现在可不好说。您在璐州,离京城不过百里之遥。想来您也是想着去京城谋选个官差来,为你们家撑个场面。”
商珑说道“王爷,草民也不过是为了家里面生意着想,我们年年进贡州府衙门那么多钱,也就是能顺当的做个生意而已。今日来求王爷,就是想让王爷再拓宽些门路,这生意做大了,方能日进斗金,日后也好更好的效劳王爷不是?”
张玉安说道“本王这地方,若是建在了京城,就是大逆不道之罪。若是居于渝州,就只是本王的一点个人闲趣而已。本王非是金刚之体,年年征战,年年相互。张家戍守在这西南已有三代。本王接下这重担实难堪此重负。你们做生意的,就只管在乎眼前的利益,可本王在乎的是长长久久的利益。这么说吧,十万两,本王可给你一个机会。至于剩下的人情,那就要看公子能不能舍下心意了。”
商珑拱手说道“但凭王爷指点。”
张玉安笑道“拿着本王这张画,去京城寻吏部尚书,他若是能同意你,那公子定能如愿。但若是他不同意,那本王也爱莫能助。”
商珑听着,笑了笑说道“多谢王爷成全。”又斜眼看向了青玄,青玄拿出了锦盒放在了张玉安的桌案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