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成觉得不对劲儿，错愕的看着盛雪，然后又转头看着小白，进而目光又落在后面一人多高的垫子的方向，似乎联想到一种可能。

盛雪马上十七岁生日了，小白也二十四五了，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哦，来吧。”张树成脸拉了下来。

张树成向前走去，盛雪跟着，手臂被小白一下子拽住，他感觉盛雪是去质问师傅的，试图阻拦。

盛雪甩了下手臂，四周的人们已经惊讶的看过来了，小白只好松开。

张树成把小白当亲儿子，可盛雪才十七，明年高考，一边走，心里希望猜错了。

办公室里。

盛雪把门关上。

张树成提着暖壶往茶杯里倒水，极力让语气显得平静“盛雪啊，明年就高考了，你不是很有目标吗？这一年太重要了，考好了你就不会再在这个小地方待着了，以后的人生也会不一样...”

盛雪站着，她这一开口，可能会伤了父亲的心，可心里就像涌动的岩浆，迟早会爆发…

终于，她开口问道。

“爸，当年...你为什么开这间武道馆”

张树成坐下，他心思粗，没看出来，还以为盛雪要先扯家常，“刚才你不是说有事儿嘛？”

盛雪认真的说道“就是问这件事！”

张树成觉得奇怪，还是回答了“我下岗了呀！当时想来想去，别的也不会，只会功夫...”张树成笑了下，指着盛雪“要不是当时有你啊，要养你啊，不然真没这么大胆子，哎呀”张树成往椅背上一靠，望着天花板说道“现在想想，那时候年轻啊，胆子怎么那么大，要是赔了可怎么活啊。”

盛雪眼眶湿润了，她心里有一股暖流，绝不相信张树成在骗她，如果这是演戏，这简直就是殿堂级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