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唇边的笑，还有眸底那一汪被鲜血染红的深潭。

“你刚才有句话的很对，我是疯了。一个疯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柒，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一切都按照我的去做……”

他做着这样可怕的事情，却告诉她，他不想伤害她？

呵，这真是年度最佳笑话，没有之一。

抱紧着孩子，夏瑾柒也沉了眸，冷声质问他，“我可以按照你的去做。但是阎清，你总是提起过去，可你呢？你还是从前的你吗？”

她望着他，字字如刀，句句入心，“是你的，不管我们承受怎样的痛苦，不管这个世界对我们怎么样，我们都要温柔的对待这个世界。要温和善良，兼容博爱，这些你都忘了吗？”

阎清一下子顿住。

心底像开晾口子，有冰冷的风往里面灌，空洞的让人发疯。

他绷紧了下颚的线条，否定一切，包括那个曾经的他，“这种鬼话你也信？善良能当饭吃吗？这个世界，只在乎胜者，从不会在乎在胜利之前，他都做过些什么！”

听到这里，夏瑾柒已经全然明白了。

她低声嗤笑，“仇恨蒙蔽了你的心，现在我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了，是吧？”

“是！”阎清赤红着一双眼，狠狠的瞪着夏瑾柒，对于她口中所描述的曾经的他，他厌恶而憎恨！

要不是曾经那什么廉价的善良，隐忍，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去而无能为力！

“好，一切，如你所愿。”夏瑾柒深吸一口气，绕过阎清，将泡芙放在了婴儿床内。

家伙似乎是被惊扰到了，嘟了嘟可爱的嘴，手晃了晃，落在哥哥的手边，像是找到了归属感，又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