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走第二条路？”皇上有点好奇许锦年的决定，他开口问道。
许锦年点了点头。
“你知道第二条路意味着什么？”皇上再次问道，他的眼睛有了几分怒意。
许锦年再次点了点头。
许锦年自然知道那一条路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他这次走出皇宫后会遇到一些麻烦，因为这次自己把最后的靠山推掉了，没有这位的帮助，自己在长安很难继续活下去。
可是王茶的死告诉他要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要把一些东西握在自己的手里，因为只有活下才会有希望。
皇上看着许锦年，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直接离开这里。
许锦年同样明白了皇上的意图，他也没有打算在这里赖着，而是离开这里。
许锦年离开后，朝着皇宫的外面走去。
看着那座座高高的城墙，许锦年突然停下了脚步。
许锦年停下脚步不是因为这座宫墙太高，也不是因为周围的景色太过美好，而是因为一位老太监在等着他。
这位老太监许锦年见过，曾经自己第一次跟那位见面时，就是他领自己进入的这扇门，现在自己要离开，他应该来送行。
老太监看着许锦年他微微的眯着眼，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就像初春下的那一场雪一样，他的脸上布满了很多皱纹看上去像是一道道沟壑。
“你好，不好意思！”苍老沙哑的声音从老太监口里面说出来，他的声音很独特，就像一块枯木在破旧的木锯上所散发的声音，破旧而且腐朽。
许锦年听到这句很不适合也很不恰当的话，他明白了这位的意思，他看着那位老太监，“哪位打算对我动手？”
看着许锦年那双干净的眼睛，老太监想到了一个故人，虽然他知道那位这样做不是很对，但是在许锦年打算放弃的那一刻开始，许锦年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无论是先前的‘夜逝’还是离开长安去日不落草原，都是那位在背后支持，甚至是夜逝门前的那场闹剧，也是那位收的场，当然这些都是以许锦年为他做事的前提下。
许锦年既然不打算遵守承诺，那他就没有了价值，没有价值的人都会死去。
老太监看着许锦年，他还是想要说些什么，因为他不想叫这个孩子死得不明白。
“你的一切都是那位给你的，你不应该做那件事情！”老太监对着许锦年说道。
许锦年没有回答老太监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太过可笑，他的一切都是他的师父给他的，跟许家还有那位没有任何关系，那位虽然是大安王朝最尊贵的人，但是他没有权利决定许锦年的生死。
老太监看着许锦年沉默的样子，他没有计较什么，他很清楚许锦年的性格，所以他才会推荐皇上选许锦年合作，许锦年同样是一名最合格的杀手，在草原的那几年，他杀了了很多由长安的一些贵人埋在妖族还有日不落的棋子，也因为这些，许锦年才能够回到许家。
许锦年跟王茶一样，都是皇室培养的暗卫，可是许锦年跟王茶有些不同，许锦年他有一个师父，那位师父曾经用一把剑将天下劈开，后来败在了那株桧树下还有那位老凤凰的手里。
皇上知道许锦年的打算，所以他支持许锦年做一些他想要做的事情，只是他没有想到许锦年会为了王茶选择解除合作。
皇上只知道许锦年已经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如果想要秘密永远保存，只有一个方法，这个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杀人。
皇上身为上位者，他很注重平衡，他知道平衡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触犯他的底线，他一般不会轻易打破这份平衡。
许锦年先前所做的事情都没有打破他的底线，所以他依旧选择了许锦年。
许锦年知道皇上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想要问一问。
“王茶的死你打算怎样交代？”许锦年看着皇上问道。
皇上看着许锦年，朝着他伸出了双手。
许锦年看着那双手，那双手很干净，上面也没有任何东西。
许锦年看着那双干净的手，他明白了眼前这位的意思。
这双手看上去很干净但是他终究沾满了很多人的鲜血，这些痕迹是时间洗刷不去的，许锦年知道这双手更够给他一个答案，所以许锦年来到这里。
不过许锦年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答案，他感到几分心凉。
“王茶到死的那一刻都一直坚守着自己信仰，我为他感到心寒。”许锦年看着中年人说道，他因为激动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愤怒。
说完这句话后，许锦年看着皇上，再次企图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个答案。
房间里面一如既往的安静，就像那位没有来一样，皇上一直保持沉默。
许锦年看着皇上的态度，他明白了答案，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王茶他认错了主子，但是我不会，因为我不是你的手下，我来到这里就是要告诉你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许锦年对着皇上说道，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点冲动好像说这句话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皇上听到许锦年的话，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看上去不是很满意。
他眯着眼睛，看着许锦年，“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事情？”
许锦年点了点头。
“你觉得这些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因为要杀死一些人不需要靠书院，而且进入书院的唯一方法不是只有‘盛会’这一条路。”许锦年说道。
“你是想走第二条路？”皇上有点好奇许锦年的决定，他开口问道。
许锦年点了点头。
“你知道第二条路意味着什么？”皇上再次问道，他的眼睛有了几分怒意。
许锦年再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