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开！”

温晓晓带着盛怒，双眸狠狠的盯他。

霍烨霆嘴角绽放着笑容，眼里亮了亮，像是醒酒的活物：“给你报备一下，去的不是酒吧，是正经饭店，有收据，不信你查。”

“我和助理都在，他全程目睹，合作对象是女人，程悦然，趁着我醉了后，蹭了一下我的脸，然后就是脖子上。”

温晓晓狠狠地挣扎，想要起来。

“脸呢！”

霍烨霆挑挑眉，笑着说：“我洗了，怕你多想。”

“我说你还要脸吗？”

“不要！”

温晓晓几次没挣开他压着的手腕，只好认栽了：“好了，我不闹了。”

“等我睡完，你扇几巴掌都行。”

“霍烨霆？”

霍烨霆突然袭来到耳边轻言轻语了一句：“我和你睡的时候，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让我去死。”

温晓晓没再挣扎，眼睫毛颤了颤。

紧接着就是一阵翻云覆雨。

霍烨霆不记得那一夜谁欢愉，但他确实爽到了，只有温晓晓那样柔软的身躯才能任他欺凌，到最后几巴掌都扇脸上，还笑嘻嘻的觉得不疼。

微弱的光亮彻底把他吸进了屏幕内，手机上的电话还在响，助理的居多。

霍烨霆眼皮轻轻掀起，随后点开了短信的界面。

打字的同时，他脑海中已经出现了无数个画面。

拒绝他的，让他滚远点的，别犯贱等等。

霍烨霆的确是犯贱了，他打字编辑出：能不去法国吗？

打完字了，霍烨霆再次把这些字删除了。

挽留的话在助理的这次电话铃声又响起了。

他删除了短信，随后就开始沉默地接着助理的电话。

“霍总……那边好几个会以及行程全部取消了。”

“你现在还忙不忙？”

“霍总？”

霍烨霆淡淡的语气道：“都结束了。”

“什么？”

霍烨霆低垂下眸，对这段感情的第一次任性，继续重复着：“都结束了，如果不是温晓晓，是别人，霍氏集团这么久的苦苦支撑，又有什么意义呢！”

“活着也没意义，死了就死了吧！”

“今晚别再打电话了，明天我会还你一个容光焕发的霍烨霆，这几天给我找几个女人，最好是能结婚的。”

他把电话挂断了。

霍烨霆把手机扔到了地毯上，他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虚无缥缈的东西以及他的灵魂此时仿佛都升到了天花板上。

闭上眼，霍烨霆想象不到的难过，眼泪夹杂着烦躁一点点的流了下来，从脸颊到脖颈处。

他不常哭，但温晓晓是他的泪点。

想象不到会结束后的一潭死水，更想象不到陌生的女性裸体和他交融，无法想象那张没有形似温晓晓五官的一张男孩子的脸，女孩子的脸。

这个婚房最终会被关闭，不再打开。

里面落了一层层的话灰，他到老都没有进来过，只是在年过半百，坐在阳台上看着落下的余晖，念起她们的旧情，无法释然的淤积在心里，然后彻底沉入大海了结这段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