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我真的发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冷言对着电话那头。

顾华宸淡然问道：“我哪里不一样，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

“我也说不出哪里总觉得你怪怪的，是不是因为喜欢上了女的，所以你就一改本性，不想再去杀人囚禁……”

顾华宸黑了脸：“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罪孽打扰了她。”

冷言吐槽了句：“看着爱情的力量真是够伟大的，当初你囚禁林双笙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这段时间我总梦到一个人，梦里的那个人模模糊糊的面貌好似林双笙，但我觉得哪里奇怪，我总觉得我好像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

“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曾经最厌恶的女人，此刻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梦，还有现在调查他的下落竟一无所知。”

冷言默了会儿，说：“除了林双笙之外，赵悦诗你找到了吗？”

“她？不知道是死是活。”

冷言没再说话。

当初在实验室救下她本就是希望这个女人可以活下来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凄厉的下场。

“怎么你好像很惋惜的样子。”

“没有。”

冷言欲要挂断电话。

顾华宸沉下语气，再次说道：“你说林浅浅是不是就是林双笙？”

“那他为什么要扮演一个女人在你身边虚以委蛇？而且你失败了那么多次好像也没关联吧？”冷言或多或少知道点。

他毕竟也是受顾华宸的任务行事。

“这就是我一直奇怪的地方，如果他真的是林双笙，怎么会忘记那么多的仇恨，装的那么像一个陌生人。”

“因为可笑的是我曾经和他上过床，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只不过是普罗大众的小可怜而已，唯独林浅浅像是让我着了迷一样。”

“他说星星辰，温柔又禁忌，恐怖又神秘。他在奈何桥的彼岸花一样，有时候又让人觉得是罂粟花，求着能让人上瘾的魔力。”

顾华宸边说边笑，笑声渐渐低了下去。

冷言也是第一次听到顾华宸这么描述自己的心爱之人。

“或许不是呢？林双笙是我的实验对象，你囚禁他的那些日子，我大多也是能了解他的性格和脾性，跟你描绘的女人完全不同。”

“那个女人软弱都有些可怜，能让人同情心泛滥。”

冷言边说着电话突兀挂断了。

他现在对林浅浅已经着了魔，每天脑海里都会反复出现她的画面，这让顾华宸比吃了药还要难受，他也睡不着了，想要去看她。

哪怕是一面，都足以让他开心。

想到这些，顾华宸趁着夜色正浓上了车，直奔目的地。

林双笙在附近的地方租了个房子，房子朝阳，窗户的位置，会有光倾照进来，洒在眼眸上像是被临摹出来的油画。

而到了傍晚，月色朦胧，带了一层薄薄的滤镜，长发如瀑披散在脑后，挂在肩头，穿着淡蓝色的百褶裙，倚靠着渐渐收拢了肩头的发丝，小脚丫子在灵活地捕捉着月光。

这画面，就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

引擎声打破了小区的寂静，枝桠稀疏，投射下来的光影流转车玻璃上，反射出一张脸。

她注意到了那个投来的目光。

林双笙抬起指尖抚摸着窗玻璃。

不过很快，就打开了窗户。

她与那车下的男人对视。

“你怎么来了？”

距离很远，顾华宸依靠着唇语猜测出说的话，打开车门就直奔楼上。

急切又有些慌张。

叩门声逐渐变大，聒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