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站在吴警官的身后，向他笑着，吴警官十分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陈楠的身后。

“这是？凶手？”

“没错，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问问他。”

李德走上前，捶着头啜泣着。

“你？是凶手？”吴盛棋难以置信地问他。

“是，我是凶手，我来自首，我对我做的事情供认不违？”

“这位市民。”他看向陈楠，“你确定这个人不是你随便找来冒充凶手的？”

“怎么会。”陈楠苦笑道。

“得了吧，区区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怎么可能干得了那种大事情，杀的人还是族长，我看这人就是你朋友吧？”

陈楠没有反驳，拿出了沈平警察的手机。

“你看。”陈楠把手机递给吴盛棋。

“这是？”

“你们队里一个叫沈平警官的手机。”

吴盛棋接过手机，看着它，又将目光缓缓移到陈楠身前，打量着他，“你，你是怎么有他的手机的？”

陈楠挥了挥手，“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陈楠没有说下去，反而拿过了沈平的手机，点开了一段音频，播放给了吴盛棋听。

“喂，沈平，事情干得怎么样了？”

“非常顺利，我已经把炸弹安装在车里了，那些警察没一个看得出来。”

“干得好。”

吴盛棋竖起耳朵惊讶地听着。

接着，陈楠又点开了另一段音频。

“喂，沈平，怎么样，事情顺利吗？”

“当然，太完美了，黄浩当场就被炸死了，现在现场一片混乱呢。”

“那有没有人怀疑你啊？”

“怎么可能，我还被放入疏散群众的队伍了呢，放心吧，这次的行动非常完美。”

“干得太好了，回头我好好......”

陈楠暂停了播放。

李德张大了嘴巴，感到十分不可思议，自己在前几天说的话居然一字不差地被放了出来。

而吴盛棋，却是震惊了。

“那，”吴盛棋将目光移向李德，“那你为什么要杀了黄浩呢？”

陈楠替他说道：“这事说来有点长，可以到派出所去慢慢说吗？”

吴盛棋迟疑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那行吧，跟我上警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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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吴盛棋将香烟放到烟灰缸里，摁灭了它，“确实有些可怜，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

“所以你们可以给他从轻处罚吗？让他有一个可以继续活着的机会，让他父亲的愿望在许多年后可以实现。”

吴警官把手指插进了头皮的，使劲地骚着，苦苦地思考着。

“这个问题，我没有权利啊，我只是刑警，判处这些事情还要看法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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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陈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够说服犯人自首？”梁巧风盯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机说道。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这个凶手真的是挺惨的，我对他感到同情啊。凶手最终带着遗憾，带着失望，带着对他父亲的那份愧疚自首。好不容易发现了父亲多年的愿望，却没能让他得以实现，这真是太伤感了。”

“唉汪冉？你上次走的时候不是说这些年我给你的钱，你以后会一一还给我的嘛？”

被梁巧风这么一说，汪冉有些语塞了。

“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啦，这些年来是我做的不对，我要赔给你才对呢，怎么还会来向你要钱呢。你知道吗，这几天里，可都是陈楠帮助我的呢。”

汪冉也笑了笑，“我听说了，陈楠的为人真的挺好的，他从来不会看不起我们这些贫苦的人，他也会帮助像你这样的人，我们真的应该好好去感谢他了。”

“哈哈哈，是啊。”

“唉，你看你看。”梁巧风指着电视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