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暗红色的光芒笼罩着海面,浪花有气无力的拍打着船舷,一艘蒸汽与风帆混合动力的客船安静的在海面上行驶。
轮休的水手懒洋洋的靠在船舷边,手中提着一瓶已经快要见底的朗姆酒。
海面的景色早已经看腻,但也总比待在逼仄的水手室中让人畅快。
当然,甲板上更多的,还是来自各处的游客,对于第一次坐船的游客来说,海面的金色无疑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一位小女孩被在几个彪形大汉的保护下,兴奋的指着天边在夕阳下路过的海鸥大声欢笑,眼中那炽烈的光芒透露着无限的活力。
显然,小女孩是第一次坐船,显然,这艘船才刚离开港口不远,否则,小女孩恐怕早就已经对海上千篇一律的景色失去了兴趣。
在小女孩旁边,是一位稍大些的小男孩,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成熟,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人,却怎样也掩饰不了眼中的好奇。
他好奇的,却不是让妹妹兴奋的海鸥,而是那个躺在甲板上的醉鬼。
小男孩有些疑惑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那个醉鬼依旧躺在甲板上,可是,他记得,之前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啊?
身为保镖,小男孩身边那个身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子敏锐的察觉到了小主人的异常,然后顺着小男还的视线看了过来。
旋即他就放松了些,一个酒鬼,一个醉倒在甲板上的酒鬼,这在船上无疑是最常见的画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余飞终于再次恢复了意识,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他挣扎着从甲板上爬起来,不着痕迹的快速打量着四周。
已经经历过多次传送的他,对于周围陌生的环境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虽然自己的服装在这些人中显得有些怪异,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慌张,就像他原本就是这艘船上的一员。
甚至,他还对那个好奇看向自己的小男孩善意的笑了笑。
不过回应他的,是小男孩身边那个黑风衣中年警告的的目光,酒鬼虽然常见,可不见得无害,他可不想自己的任务目标跟这样的家伙有什么交集。
余飞无所谓的笑了笑,来到甲板边缘,学着水手们一样靠在船舷上,享受扑面而来的海风轻拂,这对于很少坐船的余飞来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竟让他生出了与那个小女孩一样的兴奋之情。
甲板上的人并没有对余飞的奇装异服表现出什么兴趣,因为,甲板上的游客们,原本就打扮得形形色色,倒也不多他一个。
从这些人的打扮来看,倒是跟他上一世看过的欧洲中世纪影视剧风格有些相似,只是,船上蒸汽轮的轰鸣就显得有些超前了。
尤其是那个风衣男子头上橙色的光芒,和水手们头上的各色光芒,又为这个世界蒙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夕阳很快就没入了海面,整片海面被浓厚的墨色占领。
黑漆漆的海面自然不复之前的风光,来到甲板上观看景色的游客们纷纷回到船舱,余飞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了音乐的声音。
朗姆酒见底的水手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到水手室,他们今天的放风时间,已经像那瓶朗姆酒一样,见底了。
但很快,这些回到船舱的水手们就又回到了甲板上,不过他们的手中多了些趁手的工具,坚韧的鱼网,绑着绳索的鱼叉,当然,水手们更喜欢称呼这种鱼叉为剃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