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去约会了吗?老淮说你跟张东方一起走的,给你电话微信都不接,能给我回个信吗?”
我这才看到天赐发来的语音,未接电话七八个,或许也只有天赐才是正真的关心我了。
“你去哪里了?现在给我回信”天赐催着---
我听到微信里的语音越发着急了,她肯定很担心我吧。
老远就看见天赐骑着机车而来,她将头盔给我带上,一句话都没问,这里是思年华的方向,她或许是太担心我所以才会下了班过来,她又或许是太了解我才会知道来思华年找我---
一路上,她的车速不快,拐弯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发动机轧马路的声音,我看的很清楚,张东方的车就像是一个火箭一样冲到了前面,又在远消失---
我抱着天赐,将头贴在她的后背上,这才是我最坚强有力的后盾。
我们彼此习惯了在这陌生绝望的世界上互相慰藉的时光。
回到家里,我将所有的委屈全都丢到了卫生间里,躲在里面半个多小时没有动静,直到天赐敲着门说:“你不打算出来了吗?”
哪有,我只是想呆一会,而我莫名其妙的就想呆在卫生间里。
耐不住天赐的催促,我只有开了门,一脸委屈:“我的大姨来了”
“好事啊!”
“我现在就去给你煮红糖”
“没用的---”我可以肯定这次也会让我痛不欲生,因为每次都一样,毫不例外。
“别去上班了,我养你”
“天赐同学,你果然是老天派来保护我的天使”
“知道就好”
真想抱着她一顿猛亲,可是身体实在不允许。
喝了一大杯红糖就躺在床上,也不敢动,疼痛来的很快就像是龙卷风,我每个月都期盼着大姨能来,可每次她都折磨我半死。
女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中医说情绪不定也会导致月经紊乱,我这是老毛病了,吃了那么多的药也没好,中医还跟我说,生了孩子会好,这是变着法的催我生孩子吧,鬼才相信。
我每次去找中医调理身体,每次给我熬得中药都是难以下咽最后都会被我吐掉十分之九,一来二去中医跟我熟悉了,就会问我家事,什么时候结婚啊,结婚了什么时候要孩子啊,还跟我说,我这身体要想要孩子最起码需要调理一年---
那个时候,我都会满脸不屑:我才不要生孩子,累赘,麻烦---
中医都会反驳我说,女人到了35岁就是高龄产妇了,让我扒着手指头算我还剩下几年---
每次都是这些问题,我也就不想去了,没想到痛经这个毛病越来越严重,有的时候竟然要请假去挂水---
我也真是醉了。
每个毛孔都疼的扭曲,疼到嘴唇发青,疼到在床上都躺不住,疼到我用吹风机开了暖风吹小腹都没用。
这种情况还怎么工作,我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扒拉出陈果的微信跟他请假。
每次都是这个理由,要是我也会不相信的,算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在他眼里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彼此彼此。
天赐说实在疼得受不了就去挂针,我答应着却还是不行动,我害怕挂针---
可能是割扁桃体手术那年挂针挂的太多,造成了心理创伤,自从割了扁桃体,我的感冒发烧就很少有了,甚至好几年都没有发过烧---
挂针就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