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很远，霍擎天隐约听见傅染的声音，凄厉狰狞，用尽所有的力气。

“陆云铮，你要是打下第二枪，我就算活下去，我也从这码头跳下去。”

“杰明，就算是恶人也有枭雄之称，你拿一个女人威胁最强劲的对手，算什么男人，我看你就是狗熊。你今天就是胜了陆云铮，也是输了。”

“你要什么，你和我说，我一定尽全力满足你，你告诉我，你要什么……”

霍擎天听见傅染的嘶吼声，竭尽全力的维护陆云铮，他前进的脚步不知为何放缓，他突然想起很多事，很多很多，一帧帧播放。

那夜，庭院里，傅染接到陆云铮电话时，眉目的温柔婉约。彼时他们还未和好，她还是苏炎的未婚妻。

那夜，马路边，傅染和陆云铮相拥而吻，陆云铮搂着她的腰，身子压低，就算是他开车撞过去，他们还是未能分开。

……

还有这夜，傅染撕心裂肺地维护陆云铮，宁愿用自己的死去换陆云铮的活。

心被强行撕开一道口子，霍擎天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暴露在路面上，被大卡车碾压。

“霍爷。”手下见霍擎天站立不动，不知为何，出口小声询问。

“分散出去，小心隐匿好，不要被发现，不要伤到夫人，听我的命令。”霍擎天鹰眸微闭，静了大约两三秒，又重新睁开，冷静沉着命令。

手下领命，快速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