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三秒，陆云铮就像有所感应般回过头，望见门边的傅染默默流泪，他微蹙了下眉头，而后慢步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张手帕。

“你们不是有避讳一说吗，我在康复时你这样哭真的行吗？”陆云铮淡道，“笑一下，给我点喜气。”

此刻，他又恢复那无懈可击的强大形象，像是刚才的脆弱与逞强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傅染接过手帕，将泪水快速擦去，没笑，嗓音沙哑问道：“陆老大，我问过凯瑟琳了，她说你的腿完全痊愈还要二到三年，这期间你的工作会不会有影响？”

凯瑟琳是女医师的名字。

陆云铮未回答，只是问道：“你半夜出来是干什么的？喝水吗？我陪你去，顺便聊聊。”

期间，陆云铮扶着墙壁，缓慢坚强走到厨房，傅染亦步亦趋。

厨房里，傅染正喝水，陆云铮就从橱柜里翻出一包面条，煮开水，下面。

“陆老大，我来帮你吧。”傅染想到他在康复室练习那么久，必定是饿了，想出手帮忙，却被他制止，“不用，煮面是小事。”

一直以来，傅染都有点怕陆云铮，此刻听话站在一旁，心里却忐忑着，他想和她聊什么？

她欠他那么多，又如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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