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发现了，那接下来的一切或许就可以避免，不会发生了。

凌昭在车顶站稳，在别人面前总是清冷果敢的她，这一刻却是有些忐忑。

然而，就像她没发现顾少霆的不对劲一样，他也没发觉凌昭此时的状态，是他曾经期许幻想过的模样。

“谢谢你救了我！”

这句感谢是真心实意的。

凌昭自重生以来，由于多了一世的记忆跟经验，所以这一世走的不像上一世那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虽然也不是没遇到过危险，但每一次她都能沉着冷静的化险为夷，这让她隐隐觉得，这辈子再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威胁到她的人生。

可唯独这一次！

被离歌一路戏耍，逼到绝境，当她吊在小阳台上，双手剧痛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会死，会如同上一辈子一样，死在丧尸口中。

那种绝望跟恐惧，即使她现在想起来，依然一阵后怕。

“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我已经死了。”凌昭感激道。

闻言，顾少霆却是轻声笑了，似是带着嘲讽，可凌昭却没听出来，反而被他压抑低沉的笑声撩的心脏痒痒的。

凌昭脸一红，有些慌乱，原本她是想表达感激跟心意的，可被他这么一笑，她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对了，你怎么会来？”

顾少霆见她心态平常，似乎一点都没被顾雯的死所影响，心头顿时一阵剧痛。

“及时？”他自责而又痛苦，“不，是我来晚了！”

答非所问让凌昭一愣，“什么？”

顾少霆盯住她的眼睛，“我说，如果我来早一点，雯雯就不会死了！”

凌昭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脸上的红晕迅速退去，苍白如纸。

她竟然，把顾雯的死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