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哀！”叫声此起彼伏，吕左佐直接闪身出现在毕哀旁边，阴怨之气猛然从毕哀体内爆发，无尽的仇恨和负面能量化作灰色的雾气透出毕哀体内。

还是到这一步了……吕左佐看着空中肆意纷飞的灰色雾气，这些是人体维持生存用的生命能量，当仇恨消除末日心像散去，毕哀的身体和灵魂无法再承载这种力量，于是从毕哀体内冲出，一如当年所见那般。

——

漫天黑紫色宛若雷暴一样的能量云团在山峰四周围绕盘旋，天空隐隐传来轰鸣声阵阵，雷暴将至，暴雨将至。

可少年却知道，这般景象已经维持了好久了，暴雨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

“雨过天晴，呵，用毕生精力化成的暴雨，当暴雨停下，留下的不过是一片残破，百废无再兴之日，哪里还有完好的天，能供它放晴呢？”女人无力的伸出手，似乎像要触摸到什么。

“末日心像的怎么都那么变态啊。”少年翻着白眼。

“不变态谁有末日心像啊？”旁边的女人也翻着白眼。

“先别说这个，你是说末日心像等于是自身末日？不死不休，一休便死？这也太夸张了！”少年总是不喜欢动辄生死。

“或许。”她一张嘴，少年就眼冒金光的看着她，她咳嗽一声，郑重声明“我是说或许，集百废融于一体，修筑成茧，以大毅力破茧化蝶，或许可以借助新的心像开天辟地时，带来的新生之力反哺活下来。”

“那你还不快做？”少年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小鬼头。”她吃力的在少年额头上敲了下，少年却觉不到疼痛，心下所有希望都被扑灭。

她早已油尽灯枯。

“这只是或许，最好的情况才是如此，破茧化蝶的条件十分苛刻，三十年来我心力憔悴，精力消耗殆尽，连茧都组不成，更遑论破茧？再说，大仇得报，我孤身一人活于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意义？”一词宛若惊雷，让少年身躯一震，陷入顿悟。

轰！

周围云团猛然炸开，不是惊雷，只是从黑紫变成蓝天白云，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的光泛着柔和清凉，透过云层看太阳，还能看到太阳外罩着一层光晕，七色彩虹横跨太阳，笼罩天际。

雨过天晴。

她满意的放声大笑，用最后的力量起身，不跪天不敬地，踏虹而去。

——

“化蛹破茧、凤凰涅盘、”吕左佐叹了口气，这要是那么简单，自己至于做了那么多准备才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