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动容，“王爷全都知道了？”

“嗯。离京前，皇上告诉本王，你们在宁州成亲了，本王为皇上高兴。”尹诺眼中亦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长歌，待回京后，皇叔送你一件贺礼吧。”

长歌隐隐猜到了什么，她迟疑着摇头，“不用了。王爷送给长歌免死金牌，已是最珍贵的贺礼了。”

“可你还是没有接受本王，不愿叫本王皇叔。”尹诺幽幽地说道。

长歌语塞。

面前的人，既是母亲夙雪挚爱的男人，亦是从始至终护她于羽翼之下的人，可也是灭了凤氏，杀了她父皇的仇人。

长歌对尹诺，有感恩，亦有仇恨，她可以接受尹简，因为尹简只是姓尹，并没有染上凤氏的血，但尹诺不一样。

尹诺惆怅地笑了笑，“罢了，本王不勉强你，只要你和皇上过得好，本王便也于愿已足了。”

尹诺欲走。

长歌忽然道：“王爷，凤寒天的死，我想知道真相。”

尹诺没有回头，神情有些僵硬，“长歌，皇上压着此事不公开，自有道理，你不要再执着，你应该遵照凤寒天的遗愿，才不枉凤寒天以命换你余生安好。”

尹诺走了。

长歌抱紧双臂，脑袋昏沉。

为什么，她的命运总是被别人安排，每个人都打着为了她好的口号，而让她一个人承受结果呢？

……

一日后。

晨初，天际刚刚泛出鱼肚白。

通州城门外，来了一行送葬的队伍，约摸五十人，身穿丧服，抬着一口黑木棺材，吹吹打打，哀哭吟唱，哀乐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