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反驳，唐晓宁反而越发肆无忌惮。仿佛没有看到她崩溃发狂，就誓不罢休一样。

他又凑近了一点，“郑太太，我还以为你当初把我们抛下，是吃香的喝辣的去了，没想到竟然转眼就做了人妇，还被自己丈夫举报到了拘留室。嗯……真的让人狠吃惊啊……”

字字句句，走扎在叶以聪的心间。她双手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我不是……”

“为什么不能说？是因为我的话，引起了你的愧疚吗？”

“没有……”叶以聪像是被逼到鬼门关的小贵，彷徨无措，又在奋力想要阻止什么。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郑太太，你不会是贵人多忘事，忘记了你之前是怎么称呼我的吗？毒舌！你叫我毒舌！我要是不直戳你内心那点阴暗面，你还真会以为自己跟阿沐一样是天使来拯救世人的……”

阿沐……

叶以聪徒然睁大了眼，望着面前的一点，视线没有任何焦距。

大脑，在这一瞬被放的空白，耳边是那轰隆的响声，眼前是那滔天的怒火，以及那一抹，慢慢被大火吞没的人影……

这段被她掩埋在心底最深处，她以为早已经忘记，早已经可以不再想起的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翻了出来，曝晒在阳光下。结果，伤口依旧在，而且早已溃烂成殇！

唐晓宁还在继续说，“阿沐他如果没有失踪，看见你现在这幅怂样……”

大脑里的画面，越渐清晰，包括阿沐的五官，都在那火焰中，衬托的尤其明显！浅浅的笑容，皮肤白皙到近乎透明，他的身上已经燃上了火，可是他一点都不怕，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蠕动的嘴里，他在说……

那句，叶以聪原本以为会被记忆冲淡的话，却在这档口，清晰的就回荡在心间。

每一字，每一个腔调，都扯动她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