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贤没有想到朝殿上的风向会转得这样的快,那些原本还与他约定一起发难的大臣们为了自己的官位这时都不敢随声附和了,到是成了一个旁观者,有的甚至为自己晚了一步而庆幸着。这些人在心里想,这份富贵还是不是自己能消受得起的。
虽说是富贵险中求,可就怕是自己还没有坚持到富贵到手,自己就先身消魂亡了。至于说等那慈寿皇太后来出面掰回局面,恐怕也是于已无用的了。
嘉靖帝等张敬孚一表态完,他根本不给聂贤再说下去的机会,就对张敬孚下旨,“张爱卿,既然你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为了我大明的朗朗乾坤,那你就接手核查刑部的案卷吧。”
“皇上,臣还正在为朝廷的税银与户部左侍郎梁材努力着,恐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办这个案子;为了不误朝廷这大事,还请皇上另派他人吧。”张敬孚可是铁定了心不参与进张氏家族灭门案有关的事,怎甘心又被嘉靖帝带进去呢,所以待嘉靖帝话刚说出口张敬孚就马上急慌慌地对皇上说,一双可怜兮兮的目光乞求地望着嘉靖帝。
嘉靖帝怎么可能被张敬孚这种伎俩所欺骗,就算张敬孚这个表情不是装的,嘉靖帝也是不会在乎的。
“此事就这样定了。”嘉靖帝以不容更改的口气说。
张敬孚无语了,可他在心里却嘀咕着“这分明是吏部的事,怎么又推到了本官的身上了。”
白狗站在一旁读懂了张敬孚和嘉靖帝这二人心中的猫狸,这时他也才知道原来嘉靖帝也是盯上了自己手中从张氏家族收刮来的那些个金银珠宝了。
虽说白狗从张氏家族院落里收刮来的光是银票就装了三大箱,至于就古董珍玩那更是惊人,可嘉靖帝是谁?他可是大明的皇上,竟然也这般的小家子气,看上这一点小钱,这令白狗无语。
对有所图的人就好办。白狗明白了嘉靖帝的心思,现在就开始在心里谋划着如何来应对嘉靖帝的这一图谋。这就是白狗与他人搏弈时的强大之处,真是处处领着先机,这样想败都难的了。
嘉靖帝又听了一会其他大臣奏了一些朝中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让早朝散了,却是把白狗单单的留了下来。
白狗跟着嘉靖帝回到了乾清宫里的御书房。白狗是这里的常客,再加上自己也知道了嘉靖帝要找自己谈什么,也就一点也不慌张。
“皇上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本大将军说的?”白狗进到御书房后也就是站在那里,是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
“白狗今日早殿之人的情形你也是看见了的,若不是朕强压下来,恐怕现在你就被下了大狱的,可这也是暂时的,若真是后面由吏部侦办出你是真真实实的凶手,到那时朕想保你,恐怕也阻不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了。”嘉靖帝现在对白狗也是采取的单刀直入的策略。这样在白狗没有什么准备的情况下,也许更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皇上的意思是?”白狗虽然洞悉了嘉靖帝的一切想法,但他还是想让嘉靖帝自己先把那话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