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也很惊讶,他没想到被罚跪的陆十七竟然会从祠堂中走出来。
这在过去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情况,陆十七最死心眼了,让他跪多少时辰,他就绝对中途连动都不会动一下。
他如何会理解陆十七听到倪小希声音时,身体本能就动了,仿佛一切的规矩和坚持都在她的面前不值一提一样。
“何事如此吵闹,老夫看你们是都皮痒了!”
一个身穿短打精神矍铄的老头从厢房走了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院子中的闹剧,他将拐杖沉闷的敲在地上,厉声呵斥众人。
“这个老不死的是谁?”
倪小希指着此人询问陆十七,陆十七顿时汗颜。
“倪小姐,这位是我的师父!”
师父和主人掐起来了这样的场景,陆十七做梦也没想到会被自己碰上,他还不知道什么叫修罗场,只觉得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师父?就是他把你关在这里的?”
倪小希一副吞了个癞蛤蟆的表情,十分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武师傅,被这样不敬的眼神看着,武师傅也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
“你是何人,老夫处置自己的弟子,哪有你置喙的余地?”
武师傅知道倪小希的身份,当初他就十分不满镇安王将陆十七送给她的安排,此时新仇旧恨一同找上门来,他也感到拳头发痒。
“你算哪门子的师父?也敢处置我的人?陆十七是给你送过六礼束修、还是给你奉过茶,你是回过礼还是为他提供过庇护?”
倪小希单手叉腰底气十足的指着武师傅。
别的礼节她可能知道的不怎么清楚,但拜师礼她可是很熟悉,当初送陈家村的孩子们去念私塾,全村人可是好好做过功课。
“你!十七乃是暗卫,怎会遵守那些读书人的酸礼!”
暗卫这个行业都是签了卖身契卖了命的,根本和读书人是两个概念,倪小希拿拜师的六礼出来说事完全是胡搅蛮缠。
“那你就只不过是我家陆十七的旧上司,别自称师父抬高自己了,我还想找你算账呢,明明他惯用的手是左手,你不教他就算了,还勉强他用右手的招式,是想害死他?还是因为你实力不足不会教?不会教就滚一边去不要在这里误人子弟!”
倪小希的话说的很重,陆十七连忙上前两步,他自认为武师傅过去对他还不错,没必要被倪小希这般当成仇人指着鼻子怼。
“倪小姐,属下只是……”
对于打伤了武师傅这件事,陆十七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跪祠堂他也心甘情愿,更何况他还偷了懒。
“老夫倒是想问十七从何处学的歪门邪道,原来是你这丫头片子教的?”
武师傅也火了,他恨不得撸袖子当场和倪小希比一场,看看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且慢,此事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吧。”
卿飞羽好不容易从院门外挤了进来,居中调停希望两边都给他个面子,这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为何不能进屋沏杯茶坐下来慢慢谈?
“卿大人,镇安王府的事情,您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武师傅看到卿飞羽出现搅局,还明显是站在倪小希那一边的,顿时阴阳怪气的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