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离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思绪万千。

曾经，两兄弟的交情并不浅。若不是无意中发现他对自己起了那种念头，夜无离也不会渐渐与他疏远。

原本以为这样，他会慢慢改观，结果竟然是变本加厉，几乎到了病态。

最后，竟做出了丧心病狂的事来，若不是夜无离念及兄弟之情，保了他一命，或许他早就被新帝砍头了。

不料，竟传来他在流放的途中失踪了。

现在，时隔三年，竟然又做出了通敌卖国的勾当，甚至不惜昧着良心杀了马太守一家。

“九弟，我做这一切都是你逼的！”夜未央眼睛泛红，激动地吼着。

“本王何曾逼过你！别为你所犯的罪找开脱。你若知途迷返，放了秦戈他们，或许，本王还能再给你一次机会。”

“哈哈哈……”夜未央疯狂大笑了起来，表情狰狞，内心对夜无离的执念之深，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九弟，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六哥对你……”

“够了！”夜无离无情地打断他的话，冷漠地说道：“别把你那扭曲的情感当成爱！你我本是亲兄弟，别让我更加厌恶你！回头是岸，别再执迷不悔！”

“不！不可能！我是绝不可能放弃你的！九弟，六哥是真的爱你！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这夜南国，北苍国算得了什么！你若想要，六哥都能给你！”

听着夜未央歇斯底里的声音，夜无离眉头紧皱，脸色更加难看。

“六哥！”

夜无离闭上神色复杂的眼眸，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除了冷漠再也没有任何情感！“机会本王已经给过你了。接下来，你若再不交人，休怪本王无情！”

“我是不会妥协的！”夜未央阴戮地回答，曾经失去的他可以不要，唯一想要的从来都只是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