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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仇婆婆起得最早,鸡叫第一声时就从棉被里把小阿全拎了起来,冷溪在家里那几日被冷成德训出晨起练功的习惯,仇婆婆一出声便没了睡意。
起身后帮着她家打水热灶,等锅里的馍馍热透了,顺便一手揣馍,一手拉着小阿全,送他去南庭正的学堂。
由木不忘和南庭正一手筹建起来的学堂,即便追加了冷溪那五十两银子,她果然还是不该抱有期待。
一间光线昏暗的旧屋,几套拼凑出来的矮几蒲垫,挤进一群半大孩子,再多站一个南庭正,冷溪便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也都怪木不忘那张嘴太过于能说会道,几乎把城南泰半的孩子,不分男女都劝了来。
若非实在坐不下,估摸着他还要再劝人来。
这人精处处算计,却愣是和南庭正一起不收取半分学费,日复一日,从未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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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兄才学过人,难道当真甘心做一辈子的免费先生,何不求一功名,稳当又有盼头?”午后,冷溪遇见放课的南庭正,与他一道去看木不忘时问。
“大概是因为,阿忘说,南某还没到为官的良辰。”南庭正笑得淡然自若。
冷溪惊道:“听他吹!怎么着,他还会算卦不成?”
南庭正怕她误会,连忙解释:“如今的朝廷就是一汪混着淤泥的积水,平静无痕的水面下深浅不一。南某不才,略有洁癖,不愿去淌那污浊,平白脏了自己的衣裳。”
他说的在理,冷溪又是一点即透的聪明人,自是不会再多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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