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当钱管事听到老鼠金竟然打颜墨的主意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地笑出了声，“你可真敢想啊！”

“我怎么不敢想了？”老鼠金怒了，“哎，钱老太婆你怎么埋汰人呢！”

老鼠金当然有自信的理由。

要不然，以他猥琐的外表，练气六层的修为，又怎能在百花楼里做一个常客。

说到底，就是他够有钱。

虽说这晶石是他长辈给的，但那就是他的。就因为他有足够的晶石，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此时，钱管事都懒得惯着他，“那曾姑娘哪怕就是在咱们百花楼挂牌，也轮不到你……”

“多少钱？十颗红晶成不成？”他一听，气得要命，梗直了脖子。

“十颗红晶？”钱管事微微一笑。其实吧，老鼠金是她的老客户，但也不是唯一的老客户。平日里是和气生财，但今儿个怎么就觉得他那么没有眼色呢？她叹了口气，也实话实说，“她那等绝色，今年才十五岁，就出落成这样。这倒也就罢了。我自己在欢场中沉浮，有什么看不透？哪怕就是这样的绝色，你一颗红晶就能把她纳为侍妾，黄花大闺女，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你可知道，她已经是练气四层的修为了！”

老鼠金一愣，却又道，“练气四层又怎么样，老子还是练气六层呢……”

害得钱管事翻了个白眼，“你就别装了，我就不信你不明白这其中的分量。你都多大年纪了，天材地宝没少吃吧，你今年都六十多了吧。但人家，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家里没啥钱，修炼的晶石都不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家是绝世的天才，筑基期是唾手可得，日后冲击成为金丹期都不是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