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怅重重拍了他胸口一下,道:“还有心贫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只带上一个小九,身边不安排一两个有武功的保护着。”
“我悄悄溜出去见你的,便没像平日那样带上护卫。”
“查出刺客是谁了吗?”
易子宁缓缓摇头,“没什么追查的线索,刺客逃走了,也没有什么特征。不过……你昨晚为什么没来,明明是你先约我的?”
李怅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呀!我哪知道一向对我不管不顾的父皇,突然跑来找我,跟我聊了一晚上的国家大义,什么勤政、爱民……额……教我要好好做人、努力读书,”李怅拍了拍手,“你说我们俩,天生的废物!我又不是要当太子的人,连个王都没封,他突然跑来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易子宁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刺客是皇上派来的?”但很快他又将那想法压下去,语气随意地道:
“皇上的心思,我是猜不透的,上次也好奇怪,突然派你和我一起南下剿匪。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的德行,我们连马都骑不好,书也没怎么读,居然让我们领兵打仗,简直就是派我们去送死嘛!再说了,我连个官职都没有,不过是袭了我父亲的爵位,怎么打仗的事情能够派到我的头上呐?”
“因为你老子打仗很厉害啊!”李怅说着便摇头,“你还好意思提剿匪的事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次是装病。平时你活蹦乱跳的,比山上的野兔子还健康,要剿匪了,突然就犯大病,害我一个人去南边,搞得全军覆没,灰头土脸地逃回来,还被禁足。”
“嘘……”易子宁左看右看,生怕这话被其他人听见,低声道:“你可不能让皇上知道我那次是装病啊!我也是太害怕了,才出此下策!”
李怅:“我是那种坑兄弟的人吗?哎……我父皇最近是越来越神神叨叨的了。”
易子宁心道:“你的父皇才不是神神叨叨,他是对我,对我们易家,对他不能完全掌控的易家军,起戒备心了。就像十三年前,对父亲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