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儿打仗，也在远远的郊外动手，不影响城里的生活。只是为了剿匪……近些年泽州城的税收是越来重了。”素娘撇撇嘴，开始介绍那些泽州特有的糕点。

伊尹缗伊一颗点心一颗点心地慢慢品尝，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我是一个生意人，不管什么，第一个想到的都是钱！”她歪头不解，“诶，我就好奇了，这大仁大义的安山寨好汉们，哪里来钱呢？”

她调皮地看着素娘的眼睛。

素娘脸上的殷勤和笑容在慢慢消失。

伊尹缗将眼睛挪回到糕点上，“做土匪的，平日开销往往无度，照素娘你说的，他们如此仁义，只做好事，不干坏事，吃什么呢？给弟兄们分什么呢？打仗的的钱粮从哪里来呢？”

素娘的脸色沉下来，比先前几次都更阴沉，立刻停了手上的活儿。

伊尹缗大声干笑一阵，“哈哈哈哈……哎，只是随便说说，素娘不要放在心上。”她端起一杯茶水，嘴唇靠近杯沿的时候，眼睛看着素娘，“就是不知道你们的老板，又是怎么看待安山寨的好汉们。”

这个问题一出，素娘脸色更加难看，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她了，一脸正经地道：“素娘还是劝公子少说些这样的话，免得惹祸上身。”

姑娘也不介绍给她了，“祝公子玩儿得尽兴。素娘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呼，就不相陪了。”她低身行了礼，扭着腰肢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