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整件事情的隐瞒者就是南山，他收受孟婆司、往生司的好处，把这件事压着，让他纠察司都没有办法！现在……樛木掌司一句话，把所有事实黑白都颠倒了。

秉塞渊脑袋一团浆糊，稍微理了理后，按照事实继续说道：“三公子问为什么没人发现？其实，不是没人发现，知道的人很多。因为鬼魂有没有失去前世记忆，押送的小厮听鬼魂讲话就能察觉。加上鬼魂疯癫的症状，十分明显。从孟婆司到往生司，再到我们纠察司，许许多多的人都是知道的。”

九公子是最认真的那个，他惊奇地问：“既然这么多人知道，为何问题遗留到了今天？”

秉塞渊叹气，“我将问题一层层上书，最后到了南山大人那里，就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移向南山，南山还跪着。

因为樛木此前先将了一军，此刻秉塞渊再来怪责南山的不作为，就有点没道理了。

南山早在心里打好了草稿，自责地道：“秉司长说得像是我故意压了这件事情不上报似的，其实没有啊！您说的层层上书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收到过……”他眼神真挚地看向秉塞渊。

秉塞渊没想到自己被反咬一口，“你……”

南山的演技比他好多了，眼睛盯着地面，左右摆头，“别说文书，我连您的口头汇报都没听到过。我还是从收魂官莫文那里，听说了一点儿孟婆汤的事情……”

莫文听到南山说到自己，自己什么时候给他讲过孟婆汤的事情？莫文此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孟婆汤掺水，他不自觉地往前站了半步，立刻被身边的莫敢指拉住了，莫敢指的眼神像是在暗示他，这件事情的导火线可是他们俩，最好什么也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