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所长亲自交代的，是上面的意思。”

“他们来查那个水鬼案的，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说不定也能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是啊，我这几天招待那些闹事的村民，我真的是…你看看我，这都秃了。”一位中年民警苦笑道，“再这么下去，我家里都能省好多买洗发水的钱了。”

“说不定他们是想把那些传闻给查一查呢。”

“什么传闻？我怎么没听过？”一位实习民警一脸困惑地问他们，“你们都知道？”

“啊！”

其他几个人都点头。

“也没人给我讲讲。”

“就那三家…”

“咳咳咳…”老关猛咳几声，“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啊。”

几个人一听，立马就散了，只留下老关还在原地站着。

“哎…造孽啊。”

“造的是什么孽？杀孽吗？”

陌不离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把老关吓得一激灵。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档案室里吗？”

陌不离笑着跟老关解释：“我刚才喊你，你没听见，我就过来了。”

“不好意思，刚才没听见。”老关放下手里的保温杯，“是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听你们好像在说什么水鬼，还有何漫漫，就想过来问问，是不是知道什么线索？”

老关沉默了，没有说话。

“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行吧，今晚我就说一说，这陈年旧事。”

陌不离从隔壁空位上挪过来一张椅子，就坐在老关旁边，准备听老关说一说何漫漫的事。

“你那几位同事呢？”

“他们还在查资料呢。”陌不离指了指后面的档案室说道，“资料太多，一时半会儿看不完。”

“让他们一起过来听听吧，里面的档案不会有你们要的东西的。”

“好，我这就去喊他们过来。”

回来的时候，老关已经拿了一根烟点上了，在老关的吞云吐雾之间，故事也就拉开了序幕。

“何漫漫，一个普通农户家庭出生的女孩子，读过几年小学，会写字。后来，家里没钱再供她读书了，她小小年纪就辍了学，在家里务农。”

“后来，他们村子突发水灾，她和家人走散了，没地方去，在一个破庙里住了几天。”

“后来，遇到她同样走散的母亲，那时候她母亲染了病，也没钱治。无奈之下，说要到旺彩镇投靠她家亲戚，也就是我们镇上的孙垚家。”

“快到的时候，她母亲染病死了。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自己把母亲给葬了，就在旺彩镇后面的山上。”

“幸好会写几个字，给她母亲立了一块木头碑，每年她母亲忌日，她都会上山祭拜。”

“她在孙家就是个打杂的下人，什么活都要干，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就这么在孙家待了三年。”

说到这里，老关猛地吸了一口烟，陌不离知道，事情的重点要来了。

“何漫漫这孩子，长得好看，手也巧，虽然身上穿的都是粗衣麻布，但也衬托得她更加的清秀。”

“就像古人所说的，出淤泥而不染。”

“那她又是遇上事的？”

老关将最后一口烟吸了个干净，扔在地上踩灭，叹气道：“那几个畜牲，真是猪狗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