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
羽流云一躺好,玉白苏麻利地给他的各个穴位扎上银针。
只见羽流云脸色煞白,一丝血迹从他嘴角溢出。
她见状,立刻拔出银针,“半夏。”
半夏手疾眼快,将热水盆子放在羽流云嘴边。
羽流云张口,一口黑血就吐在了水里。
一股子腥味霎时蔓延开来。
“淤血吐出来就好,以后好好休养。”玉白苏吩咐道。
羽流觞说了声是,又向她道谢,这才带着羽流云回去休息。
他临走前还说道:“师傅,那个柳绵绵,你要小心。”
一提到这三个字,玉白苏捏紧了拳头。
她当然会小心柳绵绵,还会在必要的时候,给柳绵绵一击。
三日后,容王府晚宴。
晚宴是容老夫人开口要求的,说是为了庆祝容景宸大婚,其实是为了捞出在祠堂念经的柳月。
桂嬷嬷的事,虽然让容老夫人对柳月起疑,可她不忍心放弃自己扶持的棋子。
所以这次晚宴,全权交给柳月。
柳月得到消息,自是欢天喜地。一大早就在府里指指点点,表明她才是容王府最有话语权的人。
玉白苏身着淡藕色衣裙,冷眼看着柳月和柳绵绵在一起嘀咕。
这两人,又准备做什么?
“咳咳!”半夏轻咳了一声。
柳月和柳绵绵这才发现两人站在那里,立刻收敛了眼底的得意。
“容王妃。”
柳月吃了上次的亏,不敢在玉白苏面前叫嚣,老老实实行了个礼。
玉白苏收敛了眼底恨意,淡然道:“柳姨娘辛苦,不知晚宴准备得如何了?”
一抹得意自柳月眼底一闪而过,容王不许她出佛堂又如何?容老夫人发话,她还不是出来了。
“晚宴都准备妥当了,容王妃放心。”
她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上次是我多心,错怪了容王妃,这次我特地在晚宴上为容王妃准备礼物,希望容王妃谅解。”
“哦?”玉白苏挑眉,“那本王妃拭目以待。”
说罢,她径直离开,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柳绵绵。
待玉白苏走远,柳月这才着急地问柳绵绵:“你确定看清楚了?”
“放心,我看的一清二楚。”
柳月松了口气,得意道:“这次我看她要怎么解释!”
自玉白苏进门,她的日子就不消停,她定要趁着这次晚宴报仇。
两人又说了一会,柳月才离开,只剩柳绵绵在原地。
“蠢货!”柳绵绵啐了一口,极看不上柳月,她与柳月分明是秘密商议,柳月却迫不及待地跟玉白苏炫耀,万一引起玉白苏怀疑,她们的计划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原计划恐怕是不行了,还好她有两手准备。
柳绵绵眼底闪过一抹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