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师傅你轻点儿!”
羽流觞呲着牙,冷汗肉眼可见的顺着脸颊往下淌。
“现在知道喊疼了?你跟人家拼命的时候想什么了?”
玉白苏动作利落的帮羽流觞接上了臂骨,接过羽流云递过来的木板固定在羽流觞的小臂上,用绷带固定了几圈才放过了羽流觞。
“你这手臂中间耽搁的时间太长了,若是不好好给你正正,今后落下了毛病怎么办?疼一疼正好给你长长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冲动!”
羽流觞撇了撇嘴,低头嘟囔了一句‘弟子知错了’。
玉白苏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倒是也没有责怪羽流觞的意思,只是想他遇事不要莽撞,三思后行。
他们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羽流觞的伤势又耽误不得,玉白苏便同容景宸商量让羽家兄弟二人今晚暂住在王府里。
处理好羽流觞的伤势,玉白苏便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打算去长安院那边看看。
一出门竟发现外面早已全黑了,月光皎洁如盘。
院中的西府海棠开的正盛,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树下,夏风习习吹过,惊落了一树海棠纷纷而落。
玉白苏定睛看了看,这才发现树下之人正是容景宸。
细碎的花瓣堆积在容景宸的肩上,竟平添了几分柔情。
容景宸听见声响,回头向她望了过来,伸手抖落了肩上的落花。
“都处理好了?”
玉白苏看着从容景宸肩上散落的落花,问道:“你……一直在这儿等我?”
“嗯。”容景宸缓步走到她面前,月光落在他细长浓密的睫毛上,一时竟让人有些错不开眼睛。
“你今日受了惊吓,我想陪陪你。”
玉白苏神情一怔,没想到容景宸竟然会主动要求陪她。
容景宸垂眸看着一脸呆呆的玉白苏,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玉白苏被容景宸的笑声唤回了神,有些不自在的错开目光,不敢和容景宸直视。
容景宸把玉白苏的尴尬误认为是害羞,:“王妃不必太有负担,关心王妃是本王作为夫君应尽的责任。”
原来只是为了履行责任么?
玉白苏哑然一笑,是啊,他们不是说好了,三年为约,这期间他们都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
容景宸已经入戏了,自己又在因为什么失落呢?
玉白苏心乱如麻,自然不想让容景宸这个始作俑者跟在身边,索性下了逐客令。
“王爷今日奔波了许久定是累极了,不如王爷先回去,妾身去去就回如何?”
容景宸看着就差把‘你赶紧走吧’几个字写在脸上的玉白苏,觉得好玩又有趣。
他明知道玉白苏想有意赶他走,却偏不想让她如愿,挑眉戏弄道:“王妃这么着急撵本王走,莫不是怕人瞧见我们月下私会?”
玉白苏忍不住向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爷您今天是不是没吃药?要不要妾身煮几副助眠的汤药给王爷当夜宵?”
容景宸看着玉白苏气鼓鼓的模样,低低的笑了一声。
不知从何时起,逗弄玉白苏已经成了他生活当中不可或缺的一种乐趣。
一日不逗逗她,他便觉得好像少点儿什么似的。
或许玉白苏说的对,他说不定真的得了什么怪病。
玉白苏这才发觉容景宸是有意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