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低头看着已经放弃尊严苦苦哀求的慕容雪,面具之下的那双眸子里透着让人胆寒不已的寒意。
“皇子妃该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吧?”黑衣人晃了晃手里的白瓷瓶道:“解药可以给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本尊一件事情。”
慕容雪已然被蛊毒折磨的精神恍惚,她满眼祈求的看着黑衣人,快速应道:“我答应你,别说一件,十件百件我都答应你。”慕容雪带着哭腔的祈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黑衣人似是很满意慕容雪的表现,隐在面具之下的眸子里渐渐升起了一丝笑意。
可纵是对方在笑,慕容雪却仍觉得后脊发凉。
“很好。”
黑衣人将白瓷瓶平稳的放在慕容雪手中,慕容雪一拿到瓷瓶便果断的将瓷瓶里面的药倒了出来。
随着咕噜噜滚动的声响,一枚指甲大小的药丸从瓷瓶里滚了出来,慕容雪的眸子在触及到药丸的时候微微紧缩了一下,她抬眸看向黑衣人,嘴角努力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几分的笑。
“怎……怎么只有一颗?”
黑衣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面具下面传出一声沉闷的笑声。
对方垂眸看向慕容雪,那双眸子明明布满了笑意,却让人遍体生寒。
“皇子妃是聪明人,若是本尊将所有解药都给了你,皇子妃还会乖乖听本尊的话么?”
慕容雪心道:自然不会。
若是放她自由,谁会想被这种明显不怀好意的人操控?
“这颗药可以抑制蛊毒一个月,若是你事情办的好,下个月解药自会送到你的手上。”
慕容雪虽心有不甘,但是她更不想死,她服下了那颗解药。
解药方一下毒,那股钻心蚀骨的疼痛便瞬间减缓了许多,慕容雪紧蹙的眉宇得以舒展,就连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好了许多。
疼痛过后,慕容雪浑身无力的瘫靠在车厢上,看向对方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三日后,你自会知晓。”
话毕,黑衣人伸手敲了敲车板,外面负责驾车的车夫突然掀开车帘一把将慕容雪从车内拖了出去,还未等慕容雪尖叫,她人便已经被仍在了后门口,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凌厉的抽打声,马车绝尘而去。
慕容雪望着那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道路尽头的马车,五指缓缓紧缩,深陷于泥土之中。
……
皇后收她为义妹的事情不知怎的传入了凌帝的耳中,容景宸虽不在京中,但凌帝却仍执意举办一次夜宴,将这个消息告知于重臣。
玉白苏为此头疼了半日,干什么都是一副恹恹的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其实凌帝这么做背后的缘由倒也不难猜,不外乎是凌帝想要借此向容景宸示好。
宫中的圣旨传来的时候,玉白苏躺在暖炉旁的卧榻上休息,半夏宝贝似的捧着圣旨看了又看,好似要将那圣旨盯出个窟窿出来。
“小姐,我还是第一次见圣旨呢。”
玉白苏懒懒的轻嗯了一声,好似没什么精神。
半夏微微侧眸,十分不解的看向玉白苏道:“小姐,皇上为你特意设了宴席,你为何看上去一点儿都不高兴?”
玉白苏轻叹了一声,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若是寻常的夜宴顺便带上了我,我还可以有借口推脱一下,可皇上偏指名道姓的说是为我做宴,我即推脱不掉,容景宸此刻又不在府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连个挡箭牌都没有。”
听见玉白苏是在为此事发愁,半夏噗嗤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的笑道:“小姐真是爱杞人忧天,您现在是皇后的义妹,这宴席又是皇上亲自下旨为你办的,谁还敢拿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