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玉白苏微微蹙眉,这两个字让她产生了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但一时间她又有些想不起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出自于哪里。
“师父可知,是哪两种药物么?”
“你当你师父是真仙人啊?”广木心白了玉白苏一眼道:“你先前想的不错,若是想要弄清楚容烨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就需得剖尸,检查一下他的肺部。”
玉白苏心中对剖尸一事还是十分抵触,她倒并不在意容家人到底是怎么看她的。
可容烨毕竟是容景宸的生父,虽说这两父子的关系很是一般,但她始终记得,那一日容景宸偶然和他提起他儿时父慈母爱的光景时,眼中隐匿的向往。
她不知容烨眼中的容景宸到底是如何的,但她可以确信,在容景宸的心中,容烨始终都是他的父亲。
玉白苏心知容景宸好并非是那种拘与俗礼之人,却还是打心里不愿容景宸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自己父亲并不完整的尸身。
“可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玉白苏的声音不自觉的放软了一些,带着些许央求的意味,听的广木心十分受用。
她这个小徒弟,面上看上去倒是一副温婉模样,实际上脾气却是硬的很,很少会好同自己说些软化,七个徒弟里他最疼玉白苏,虽说他这一辈子与情爱无缘,但却并不表示他不知情爱。
玉白苏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一眼便知,只是不想拆穿她罢了。
“方法那自然是有的了,不然怎么我是师父你是徒弟呢?”
广木心清洗过手,缓步走到桌前,伸手便捏起了桌子上的糕点送进了嘴里,含糊说道:“这两种药,只要知其一,为师便可断出另外一种药,那吸入之药不好找,吃下去的药好总归会留下些踪迹,你且去查查,看看那药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提到药,玉白苏便想起山茶曾提到,温元倩曾给容烨用药一事,心中多半已经有了些许猜想。
“我这便去查查。”
趁着还未褪下夜行衣,玉白苏转身再次潜入了黑夜之中。
温元倩的院子虽有护卫看守着,但却都只是一些家养的仆人,一个个都不过是假把式罢了,根本不足为据。
玉白苏悄然潜入温元倩的院子,温元倩虽只是个姨娘,但院子却建的不小。
若是一间间的就这么摸过去,就算找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到。
所以她并没有贸然进去翻找,而是潜伏去灌木之中,打算逮住个温元倩院子里面服侍的人打算问个清楚再动手。
玉白苏本想着今夜多半是场恶战,但也不知是不是她运气太好了,才在灌木中蹲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有一名衣着打扮的丫鬟从其中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夜里黑,温元倩的院子里面已经熄了灯,玉白苏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对方的大概身形。
她虽有些看不大清楚,却觉得这丫鬟的身高似是比寻常的丫鬟高些,但周围没有对比,她也不大好判断。
虽然心有疑虑,但眼下夜已经深了,错过了这一个不知道下一个要等到什么时候,若是中间突生什么变故,那便不好了。
见对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玉白苏手中的银针也已准备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