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的酸爽程度可比用银针扎穴位刺激多了,已经略显干涸之相的眼泪瞬间又犹如决堤一般涌现。
玉流年见玉白苏哭的越发凶了,哪里还敢再责怪她些什么。
自小他便以欺负玉白苏为乐,特别是喜欢逗哭玉白苏。
小时的玉白苏软糯糯的,随便逗弄两下就变成了小哭包。
可随着年龄增长,原本的小哭包渐渐意识到了玉流年的把戏,不管玉流年怎么逗弄就是不哭。
自两人长大以后,玉流年更是一次都没见过玉白苏哭。
他甚至还曾借此调侃过玉白苏,可现在那个他觉得永远不会在他面前哭的妹妹,竟然被自己弄哭了。
愧疚和自责一瞬间涌上了玉流年的心头,将他心上最后一丝防线彻底冲垮了。
“是哥错了。”玉流年轻抚着玉白苏的头,亦如幼时那般笨拙而小心轻声哄道:“刚刚是哥气昏了头,你那么做肯定有你的原因,哥不该不听你解释就随便发脾气。”
玉白苏微垂着头,不敢和玉流年对视,生怕自己的眼睛会出卖她。
她利用了玉流年对她的感情,虽心中又愧,可她却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哥,有人要害我们。”
玉流年瞳孔微缩,敏锐的注意到,玉白苏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而这个‘我们’代指的到底是谁,早已不言而喻。
事情闹到这一步,仅凭玉白苏之力是绝对无法完成的,而有能力让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的人,也只有容景宸一人。
“唉……”玉流年无奈的轻叹了一声道:“跟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流年用指腹抚去了玉白苏脸上的泪痕,眼中已然恢复了清明。
见玉流年如此,玉白苏心知玉流年怕是已经识破了她的‘诡计’。
玉流年是聪明人,早在她决定用这招苦肉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骗不了玉流年多久,只是暂缓玉流年的情绪让他能冷静下来听她说话罢了。
“这事有些说来话长,哥你可要耐心些听。”
玉白苏笑的眉眼弯弯,若非脸上还残留的星点泪痕,任谁也不敢相信现在笑颜如花的她刚还哭的伤心欲绝。
玉流年敏锐的捕捉到玉白苏眼底潜藏的狡黠,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我可以选择不听么?”
“不行!”
送走了苍术的玉府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唯有玉流年的院子隐隐传出了些窃语之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