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不动声色地说了这么多，然而并没有影响她吃饭。倒是慕铭被噎住了，一时间嘴竟然没跟上。

她这是明打明的告诉他，她对他没意思没想法，也没必要在他面前装着。如果是从前，慕铭肯定因为她这番话从心底高兴起来，这会儿却因为吃了瘪爽不起来。

“可我还是你老板，在老板面前形象同样重要。”慕铭终究是慕铭，不肯吃一点亏，嘴上的亏也不吃。

“您刚说过，非工作场合不用刻意讨好老板。”姜南吃的差不多了，停下筷子，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面孔。

“刻意保持形象那叫讨好，无意识的形象那是素质。”慕铭眼皮一抬，又怼回来。

想在他这儿讨便宜，不可能。

“……”姜南抿了抿唇，终究是没再出声。

慕铭强势惯了，只要被挫就不爽，不爽就没完没了，她并不想一直坐到天黑。

“看你是吃饱了，去买单吧！”慕铭嘴角轻扬，心底的郁闷消除了不少。

因为斗嘴胜利，也因为逼的清高孤傲的姜南显出原形。

慕铭趁着姜南结账的空档，自己起身去了外面，随手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帮我查一下慕氏那篇八卦新闻是谁发出来的，那些照片是从哪来的。”慕铭一脸凝重。

对方莫名其妙，问慕铭，“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慕氏的八卦新闻了？你自己就是八卦的中心，操心点自己不行？跟你说，只要你行为检点、洁身自好谣言不攻自破……”

“少废话!让你查就去查，哪来那么多罗里吧嗦的？”慕铭不耐烦地骂道，顿了一下又说，“顺便帮我查一下和我一起出现的姜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回道，“姜南？你那个新欢？你这是什么意思？动真心了还是被算计了？”

卫东没好气地说，“算你妹！让你查就查，废什么话！”

“好好好，我查不就行了！”

“还有，赶紧把那篇文章给我删了！”

“删了好说，但是我凭什么帮你这么大忙啊？”那边极不情愿地嘟嘟囔囔，“要是你女人也就算了，好歹我当她是自己人……”

“要是？要是你以后都不用管我借钱就算了，哪儿凉快哪儿歇着！”慕铭一点都不客气。

“……”那边沉默一下，嘟囔到，“兄弟不跟你一般见识。挂了！”

姜南结完账，发现慕铭不在原来的位置，透过店门的玻璃，看见慕铭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夹着烟，高大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听不到他说什么，只能从慕铭的脸色判断他心情不是特别好。

姜南推开门走出去，慕铭刚好挂了电话。

慕铭转身，刚好和姜南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