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干眼巴巴的看着李臻抢走了几瓶酒,无可奈何。
这毕竟是李臻的东西。
“既然你恢复了,那我就喝点酒庆祝一下,不过你还是喝牛奶吧!”
李臻来到石室中心的石台,把东西都摆上去。
烛光摇曳,颇为美丽。
李臻觉得,李干能恢复了也好,接下来一个月,她也不用天天爬山了。
李干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疑惑:“你崴到脚了?”
“山路崎岖,脚磨破了。”李臻不在意的说着,在石台上摆食物。
李干走到她身边,让她把鞋子脱下。
两只脚都磨破了很多地方,有血液往外渗透。
李干没好气道:“磨破了就涂药膏啊,为什么要忍着?”
李臻倒着酒,摆出了食物,美滋滋的说道:“忍忍就恢复了,那些药膏我可不敢用,那都是你救命的。”
不由地,李干升起了一丝感动。
这个曾经看着很自私的女人,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看不出来,你还挺善良的,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简直是个恶妇。”
李臻脸一红。
如果没有李干在绝望中救她,她现在也是高高的翘着鼻孔。
她倒了杯白酒喝了口,看向李干:“你呢?你不也挺厌恶我的吗,当时为什么又回来救我了?”
李干咳嗽一声,不敢解释,他当时是鬼打墙绕圈圈了,怜悯她,才帮她的。
那时的他,还算善良,比不上现在残忍,都敢杀人了。
他拿矿泉水给李臻洗脚,清洗伤口,给她涂上黄袁的药膏。
李臻看李干专注的帮自己处理伤口,温柔的富有男人味,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情绪。
她也有话,不便言说。
李永强长得不帅,可李干母亲,曾经是乡里的美人。
昔日李干天天晒太阳,素面朝天还有点黑,看着也就是朴实标志的男孩,可他重塑身体,皮肉变白后,却可以称得上“帅”字。
地脉塑体后,他的模样,也在潜移默化的变化着,越来也有男人味。
这是致命毒药。
两人安静了下来,各有心事。
李臻喝着酒,吃着东西,李干起身后,也拿着与她面对面进食。
烛光重重,照耀着两人的脸颊,让静谧的石室多出了一些特别的韵味。
李臻的脸,逐渐酒红。
她心里,全是李干说她是“恶妇”的难听评价。
不知何时,她率先打破了平静,轻声道:“不知道你能否理解,一个女人,在那种绝望、无助、恐惧的时候,一个抛弃她的敌人,却突然从迷雾中归来,将她背在背上的感觉……那个瞬间……”
她本来不想说出心里话,可又是一杯白酒下肚,她觉得不说就很不痛快。
可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作三个字。
“好梦幻……”
李臻呢喃着,成熟的脸蛋带着希冀,烛光舞动下,眼眸中的水华闪烁明灭,动人心神。
现在的她,却多了几许少女的天真。
年龄增长中,她越来越成熟,心中的少女心不断隐藏。
她年幼因家中重男轻女受冷眼,有太多太多渴望的东西。
她曾经以为,她对沈江有爱情,可嫁给他几年后,也逐渐明悟,她只是把沈江当成父亲一样的角色。
她心中,依然向往的是少女少女的爱情,可她知道,自己无法拥有了。
初瑶与李干的情感,是她无比羡慕。
李干在梦幻般的白雾出现,就如同王子一般闯入她孤独无助的世界,背起虚弱的她。
那种安全感与温暖,前所未有、刻骨铭心。
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代入了初瑶,占有了这个愿为“自己”舍生忘死的男孩。
此时此刻。
李干看着李臻,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臻水眸灵动的看向李干,面颊红润、酒气弥漫:“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李干没喝酒,稍稍认真思考了一下。
“你前后的表现,确实有点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