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让一条人命死掉了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能因为仇恨就泯灭生命,你积你的德,他造他的孽,两者并不相干,所以,你一定要去救他,这是福报啊!”
林寒一脸黑线,救个杀人犯也是福报?这不是救了一个女人,而是救了一个女菩萨啊!
“他不是因为我死的,不救你,他就不会死,所以是你害他死得,如果你现在自杀,一命换一命,说不定我就愿意救他!”林寒微笑着说。
“你救我一命,再救他一命,有两次福报,这两个有什么冲突的呢,明明你伸一根手指头,就能救活了他,为什么不愿意出手呢?”
“那你自杀,他就能得救,你为什么现在不愿意自杀呢?”
“……”少妇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寒冷笑了一声,所谓的女菩萨,原来只是自私的伪善人罢了,他不再理会,扔下这一地狼藉,自顾自地走进了烟酒店。
“对不起,少爷!”阿廉跪地求饶。
“怎么了?”林寒一愣。
“少爷,我是你的保镖,却不能保护你,反而每次都被你保护,我惭愧!请扣掉我这个月的工资!”阿廉真诚地道歉。
林寒苦笑,妈的让你去顶汽车,那除了崩我一脸血,还有什么用?这是你保镖能干的吗?
“好,那我就扣你这个月工资,等你把小兰勾搭到手,我再补发给你!”林寒一笑道。
“谢少爷!保证完成任务!”阿廉分外欣喜,原来林少知道自己和小兰的关系,这下有谱了。
烟酒店里,章文义已经将屋里扫荡了一遍。
“有什么收获?”林寒饶有兴致地问。
“唉,除了一点零钱,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进账单和账本,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充电器啊、耳机啊之类的。”章文义失望地说。
林寒走过去,见到章文义已经将所有杂物扔在了一堆,除了杂乱的数据线和私人用品外,还有几个东西得到了林寒的注意。
“这个戒指从哪里找到的?”林寒拿起一个黑色的戒指,问道。
“林少,这个脏得很你别拿了,是我在厕所一个瓷砖空鼓里找到的,还以为是什么宝贝,谁知道是个生锈的假戒指。”
“是吗?”
林寒望着那枚戒指,上面隐约可见“LH”两个字母,隐藏在厚厚的黑色污垢之下。
“连瓷砖空鼓你也找得到?”
“嘿嘿,我随身带着个小型的金属探测仪,刚去上个大号,无聊就测了一下,谁知道发现了这个东西。”章文义颇为自豪。
想不到,这个东西她留到现在!
林寒怔然。
二十年前那天晚上,自己跑步的时候,习惯性地戴着婚戒。
大概就是自己死后,她偷偷取走的吧?
当时,自己手上还戴着一个手表,那还是她大学恋爱时送给自己的,只是十分廉价的石英石手表。
刘美瑜没有留下手表,只留下金戒指,是因为这玩意儿更值钱吧?
不然,谁会将珍视之物藏在厕所?
这个贱货!
林寒狠狠地将戒指砸在地上,还不解气,在上面踩了几脚。
忽然间,林寒想到了一点!
这戒指是从我尸体上取下来的,那不就说明,这枚戒指上,还留着自己当初的血液?
真是天意啊!
这就是你们罪恶的见证!
也许法律上,只是一个孤证,那对奸夫Yin妇可以狡辩,是之前手指扎破留下的血,让他们逃脱罪恶的惩罚。
但是,这个戒指在我的手里,等你们濒死之时,将让它作为结束一切的见证。
那黑色的脏东西也不难解释,血污覆盖在金戒指的表面,久而久之成为了擦不掉的黑色污垢。
林寒捡了起来这个黑色的戒指,找了一个空烟盒,放到烟盒里。
“明天杨建东出院了是吗?”
“没错。”
林寒点点头,离开了光线昏暗的烟酒店。
一切他都布置好了,现在只需回到别墅,开始看一场大戏上演。
是夜,医院。
杨建东躺在床上,心情看上去不错,还哼着小曲,翘着二郎腿,明显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女护士戴着口罩,走进来帮他换药。
当她将一道道包扎伤口的绷带,那个地方竟然变得大不一样。
她干了十年护理,这种场景也不是第一次见,不会大惊小怪,只是不想多看,生怕长了针眼。
“护士小姐,我这个恢复得怎么样啊?”杨建东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大咧咧地询问。
“你不会问你老婆?”护士没好气地狠狠丢下脏的绷带,拿出新的绷带,三两下缠上。
“你轻点!差点给我掰断了!我老婆回家照顾儿子了,孩子外婆好像遇到点麻烦。”杨建东这些家里的烦心事,他丝毫不放在心上,只要那个恢复了,自己的快乐就保住了,家里再麻烦有什么要紧。
“哼!”敷完药,绑好了绷带,女护士赶紧收拾东西,想要离开房间。
“等一下!”病房里只有他一人,色胆包天的他,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住了女护士。
“松开!不然我报警了!来人啊!”女护士吓得慌张大叫。
杨建东抱这一下,由于女护士的严防死守,根本碰不到关键地方,担心被人抓住,他只能松手。
“嘿嘿,不好意思,护士小姐,我刚才没站稳扶了你一下。”杨建东强行解释。
女护士气得满脸通红,怒道:“你等着,我非要报警不可!”
她摔门而出,脚步踩得很重。
监控镜头的另一端,林寒望见了这一切。
真是个下流渣滓!人家为你敷药,居然还想对她动手动脚!
还好这个护士不是小兰,不然守在医院的阿廉,非得冲进来剁碎了杨建东不可。
见到女护士冲出了病房,杨建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无比。
“现在的女人怎么这样,开个玩笑而已嘛,还非得报警,他妈的,万一拘留了老子!这传出去还哪有脸?狗日的,刚才应该把她掐死才对。”杨建东自言自语道,焦虑地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