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
林寒驾车回来,从地下车库搭电梯回来一楼客厅。
“林少,老爷在书房等你。”一名女仆候在电梯门口,低声说。
“我知道了。”
林寒内心奇怪:“老爹这段时间,靠着与陈署长结亲的狐假虎威之名,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忙得不可开交,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走进书房,坐在林生治旁边的,还有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优雅的绿色长裙,外面套着白色貂皮外套,双腿叠着,姿势优雅地坐在椅子上。
“爸,你怎么来了?”林寒好奇地问。
“傻儿子,我和你妈来看看你,不行吗?还问我们为什么来,不欢迎啊?哈哈哈!”林生治心情不错,笑声连连。
林寒这才明白,坐在旁边的原来是那位家世煊赫的继母,好像叫什么韦惜莲。
“不是,爸妈你们都很忙,今天突然有时间来看我,我担心有什么事。”林寒挤出笑容。
“咱儿子第六感很强啊,居然猜到了我们有事而来。”韦惜莲笑着说。
林生治点点头,一唱一和道:“早就跟你说了吧,咱儿子冰雪聪明,自从他开窍之后,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现在什么都瞒不住他了。”
林寒心里嘀咕:“看来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两个人也不会这么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是这样啊,儿子,怎么说呢!”林生治摸了摸后脑勺,倒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我来说吧。儿子,你爸他想问你,最近你和陈小姐感情怎么样啊?”韦惜莲开门见山地问。
“居然是为了这个而来。”林寒心里十分无语。
想起之前那次酒店的一幕,自己和杨昭宜虽然没发生什么,但还是引发了陈舒影的误会。
以她执拗骄傲的性格,只怕以后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但林寒不敢直说,否则被父母怪罪,只怕以后的零花钱一分都不给了。
“就那样啊,还能怎么样。”林寒故意说得很模糊,不然非被痛骂一通不可。
林生治望着他,脸色微变,不置一语。
“儿子,可我们怎么听人说,你和陈小姐闹矛盾了?”韦惜莲眉头紧锁,反问道。
“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们听谁说的,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惹人家陈小姐不开心了?”林生治脸色一沉问。
看来是瞒不过去了。
“谁这么八卦多嘴,这都是没影的事儿!”
“没影?我们亲口从陈小姐她母亲沈家二姐所说,你还抵赖?”林生治气得一拍桌子。
韦惜莲拉了他一下,脸上有埋怨之色,似乎在怪他太冲动,怎么把沈家二姐都卖了?
“你爸说得没错,她妈跟我们说,有天晚上见她一提你就哭,你到底干了什么?让人家这么伤心?”韦惜莲循循善诱地说。
她的话就像春风一般,轻抚着人的脸,让人不想拒绝,只能乖乖地听话。
她竟然哭了!林寒一愣,难道她真的动了情?
林寒不敢相信,那个高傲的女人,会为了自己而哭!
她不是很讨厌我?
“我真没做什么啊!”林寒始终不肯交代,不然被他们发现和杨昭宜的关系,从中作梗,难免会影响到复仇计划的进行。
“你还嘴硬!大半夜你到酒店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改了,想不到有了陈小姐这样国色天香的女朋友,还特么到处沾花惹草,死性不改!”林生治怒道。
韦惜莲心里嘀咕:“这个老家伙,能不能别带口头语,你说‘特么’,那不是连累到老娘?”
“你看你,冲动个什么劲儿,都快奔五十的人了,一点都不冷静!坐下!”韦惜莲将他拉回座位。
然后,她温柔地说:“儿子,你爸虽然冲动了点,但说得没错,你既然有了陈小姐,就应该专一,好好对待她,不然你这样乱来,惹得人家伤心,以后她还怎么肯跟你结婚?”
“我也没想跟她结婚啊!”林寒懵逼了,自己什么时候打算和陈舒影结婚,那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现在自己有钱有闲,夜夜做新郎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拴在一棵花上?
虽然这种想法很渣,但林寒自从经历了一次失败到身亡家破的婚姻之后,很难再对结婚有任何幻想。
试问,天下哪个结婚的男人,不想离婚呢?
只有傻子,才会有钱有女人的情况下,还着了魔一样去踏入婚姻的坟墓。
只是,这一句“不想跟她结婚”,直接点爆了林生治。
他端起桌子上价值不菲的青瓷茶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裂开成无数碎片,一滩茶水四散迸溅。
“你干什么?!”韦惜莲怒斥道。
可惜,她已经拦不住怒不可遏的林生治。
“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他指着林寒的鼻子,双目喷火。
“我他妈卑躬屈膝,低声下气,求了人家陈家多少次,才同意跟你安排个相亲,好不容易祖坟冒青烟,让人家陈小姐瞎眼看上了你,你居然一点都不珍惜!你想害死你老爹吗?!”林生治怒道。
“消消气,老东西你发什么疯。儿子,你想玩我理解,你爹年轻时候不一样爱玩,可是娶了我,为了家族事业,他不得不收敛,从此收了心,现在林氏家族才能有这番基业,你……”
韦惜莲停顿了一下,将林寒拉到角落,低声说:“儿子啊,你爱玩就玩,但一定要偷偷地玩,被人家陈小姐知道还能不生气?等结了婚,生了孩子,安定下来,就算知道这些事,为了脸面也只能认命了,所以啊,你别犯傻,千万别让陈小姐知道,懂吗?”
这一番话,既像跟林寒教授男女相处的经验,又像在跟他诉苦多年来的忍辱负重。
其实,林寒很清楚,韦惜莲年轻时性格也很孤傲,毕竟是大家小姐出身,谁会受这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