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非常随意，好似叙述的不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这些都是他藏在心底最为隐蔽之事，本不会说出。但看着李冰云，察觉到此人身上的神秘，甚至能看穿他的血脉时，除了感觉这是一次对自身的危机外，还本能的感觉，这是一个机会，摸清很多事情的机会。

他不清楚自身为什么会融合妖魔血脉，不清楚那部分融入自身体内，部分化作白乔，可能就是被李冰云称之为始源的光团是什么。或许这些事情等到时机成熟，等到岁月流逝后能从白乔口中自然而然的得知，但他现在就想知道。

且关键的是，秘密闷在心里久了，会难受，且既然李冰云已经大概知道了孙瑾的情况，把过程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他看似随意的叙述，却是让一边听着的李冰云脸色急速变化，几次三番倒吸凉气，看向孙瑾的目光中，从最开始的冷漠，逐渐变成了尊敬，甚至在听完时，还带着一缕膜拜出来。

他自问，抛开出生，抛开自己掌握的一切，从一个凡人开始，绝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尤其是在听到最终决战时，孙瑾的忍耐，无数战士的牺牲，还有那昆长老的作为，也是让他暗叹中，同样对那些亡魂生出尊敬之情来。

“难怪，这种英雄，始源会对他做出选择。”李冰云看向孙瑾，目中露出歉意，同样躬身一拜，就连称呼也改变过来，道：“孙大哥，刚才不知道缘由，错怪你了，冰云对你赔个不是。”

孙瑾摇了摇头，表情显得有些落寞，但说出来之后，也感觉轻松不少，此刻不想继续深究下去，闭目片刻，心神连接妖鬼魂，感知了一下外界的状况后，说道：“我被你所说的始源帮助后，本体没什么大碍。”

李冰云点了点头，道：“这是应该的，始源之事我不便多讲，但那是一个世界最初始的力量，能将一切归于初始，也正因为这样，才能将一些相排斥之物归于本源后融合。”

“孙大哥的情况我知道一些，想来是因为融合得不彻底，存在了一些变故后形成。血脉中的魔性没有根治，才随时有复发的可能。虽然在始源之力下分化不少，但许是这段时间里面使用妖魔之力太多导致，让这种魔性死灰复燃了。”李冰云除开因某些原因不能详述的部分，基本向孙瑾说出了现状来。

孙瑾听后，目光一闪，内心惊讶，而且对于李冰云的来历更加感兴趣了，但出于尊敬，也或许是始源的一些关系，没有深究下去。

比较每个人都有秘密，刨根问底，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