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困?前几天不是还失眠吗?现在怎么反着来了?”
“是氟西汀,吃了会有点困,但作用较弱,所以适合在白天吃,对日常生活没有太大影响。”
因为外面很冷,两人一整天没出去,早饭和晚饭都是阮尽南做的。到了晚上,又该吃药了,卿欢觉得这个过程对他们俩都是个辛苦斗争的过程。
这一次阮尽南没有那么听话了,他不肯吃药。无论卿欢怎么劝说他死活不张口,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只有几颗,很快就吞下去了,好吗?””
他还是摇头,索性拉过被子蒙住头,闷声闷气道:“吃了也没有用,还会难受。”
“有用的,罗医生说了,这个阿米替林的药效要一周左右才能明显,它对你的睡眠有改善的,我们先试一试行不行?”
他已经不理她了。
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卿欢急得不行,索性豁出去了,她把药全倒进自己嘴里,含了一口水,然后一把掀开阮尽南的被子。
阮尽南不愿面对她,却发现她吃了自己的药,立即坐起来,急切道:“你干什么?吐出……”
他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堵住了,只觉得触到一片柔软。他没有办法说话了。
唇齿交缠,卿欢把嘴里的药送进了他的嘴巴里,整个过程温柔而平静。卿欢是闭着眼的,阮尽南清晰的看见她鼻头上细细的汗珠还有细细的毛孔。
以及她呼出的鼻息,温热的,有一点点急促的。
阮尽南呆在那里,他完全感觉不到药的味道,好像隐隐感觉到一种甜甜的糖味。
她的嘴唇是柔软而甜丝丝的。
“我吃了糖,橘子味的。”她知道药很难吃。
卿欢把水递给他,仰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说:“你要是乐意以这种方式吃药我不会介意的。”她顿了顿,“虽然有点恶心。”
阮尽南把药吞下去,水珠沾在他嘴唇上,他伸手摸了摸。
他勾起唇笑,痞里痞气的那种坏笑,十分好看。
“恶心我也不介意。那药就吃一辈子吧。”
卿欢故作恼怒的打他的大腿:“呸呸呸,别胡说八道。”
吃完药后,阮尽南感到困意,虽然睡眠很浅,但他终于睡着了。卿欢一直守在他床边,直到天亮,外面的树梢上传来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
天光亮起,雾气朦胧。
天就这样阴沉了两天之后终于在第三天中午放晴了,阳光露出云层的时候,那瞬间的光芒万丈一点点慢慢移动到站在走廊上的阮尽南的身上。
卿欢抱着他的外套从房间走出来,看到整个人都被阳光包裹起来的阮尽南,终于觉得他身上有了一丝活力。
他适合站在阳光底下啊,他该得到温暖啊,那么熠熠生辉的阮尽南。
时间一点点流逝过去,一天的时光总是特别容易就过完了,早晨起得早他们会去田野树林里散步,有一天阮尽南发现这个季节还有野生的小雏菊,黄色的花,细细的花瓣,小小一朵,就摘了很大一捧。
两个人拿着回家找了两个瓷花瓶插起来,一个放在他房间,一个放在客厅。
吃过早饭他们会睡一个浅浅的午觉,临近中午,两个人就坐在院子里择菜洗菜,准备午饭的食材。有时候阮尽南也会站在一边教卿欢做菜,虽然两人在厨房像是打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