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姆尔的脸色有些难看，随即把拜伦扯到前面来，“他！他可以作证！先祖说唔——你捂我的嘴干什么？”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你的疯言疯语，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管他——我带他找个地方冷静一下，这孩子多半是酒又喝疯了。”

痞气矮人随口说着，然后拉着伊斯姆尔朝着矿区走去，顺便还叫上了拜伦和查德，一到无人区域这位就变了脸色，指着伊斯姆尔的鼻子说道，“混蛋，你是猪脑子吗什么都敢说？！”

拜伦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痞气矮人的发言。

“伊斯姆尔，你已经比一般的父辈矮人还要年长了，但是你的脑子还像是当初一样幼稚！”

“放屁，你说谁...”

“闭嘴！”痞气矮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伊斯姆尔的话，“你觉得你知道过去，知道历史所以高人一等？你觉得近百万矮人只有你一个有理想有抱负？”

伊斯姆尔不说话了，他有预感，接下来这个痞气矮人绝对会说出一些毁他三观的话来。

“历史，摇篮，拉尔隆帝国，你觉得三大氏族的高层真的不知道这些？告诉你，近千年的探索我们这些「知跃者」了解的知识可比你这种半吊子强多了！”

痞气矮人翻了个白眼，“建造航天飞船，建立庞大的帝国，飞翔蓝天之外的星空，不仅仅是这些名词，其中的细节，部分的设计图纸——这些都存在氏族联合会的成员脑子里，但没有一个人会选择说出口。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那么我问你，你把这些都公开了是为了什么？为了祖先的荣耀？”

“当然是为了祖先的荣耀！”伊斯姆尔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在我看来联合会的人都是软蛋，我们曾经那样强大和辉煌，我们的历史那么的璀璨，为什么你们却连说都不敢说？！我的祖先说了，然后遭到了打压，我说了，然后遭到了排斥——什么玩意！”

“呵...”

痞气矮人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拍了拍屁股席地而坐，“托尔金是自愿的。”

这一次连拜伦的神色都有了些许的变化，从托尔金的绝笔中可看不出分毫“自愿”的意思。

“他的失踪，他的死都是自愿的，因为他知道这一切公开之后会带来什么。”痞气矮人接着说道，“但是他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所以他拜托了前代联合会帮他制造了通往灰树林的传送门——只有死亡才能阻止一个拿笔的家伙，而事实上这也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伊斯姆尔...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你也同样要告诉我你的选择。”

拜伦舔了舔嘴唇也坐了下来，“这个选择决定了他生，或者死对吗？”

痞气矮人笑了，“你很聪明，人类。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他的选择决定的不是他自己的的生死，而是你们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