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谋生惯了的人,都知道海里面有东西,这个被他救回来自称叫左恒的姑娘不会也......阿大甩了甩脑袋,把左恒叫出了船舱。
“这儿就是把你救回来的地方。”他指着海面对左恒说,又想起来左恒听不见,指了指海面又指了指她。
左恒会意,朝他点点头。
“我还有事......”阿大有些纠结,朝她不住比划,想催促她快点,毕竟他把人送回去之后还有个人要见。
左恒没懂。
她只是深吸了口气,一言不发地跳了下去。阿大差点丢了手里的船桨,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慌忙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左恒冲着他摇头,指了指他们来的方向,然后做了个划水的姿势,一头扎进了水里。
只留下船上大概懂了点她意思的黝黑汉子,苦着脸不知道是去是留。
走了有点不厚道,可是不走的话他肯定没法按照约定的时间到那里,实在是纠结。
左恒潜了下去,在被水压得睁不开眼,她嘴里吐出一连串泡泡,只能隐约感觉到正大光明在更深处。
但是她此刻在水里憋气憋得已经有些头脑空白,只能不得已浮上水面。
她扒拉着阿大的船檐大口喘着气,黝黑汉子把手递了过来,准备把他拉上船。
左恒对着他摇了摇头,而后再度深吸一口气,像一只水鸟一想冲着海水,猛地一头扎了进去!
海水冰凉,身上伤也完全没有好全,她在水中行动有些吃力,迷迷糊糊朝着感应到的方向潜。
被她重新在袖子上扯了根布条绑在腰上的天下式发出莹莹白光,有像锅面一样的圆罩护在了她身前,左恒才感到压力消了些。
她勉力睁开眼,试着吐出一口气。
嘴里面没有咸苦的味道。天下式嗡了一声,似在邀功。
“能避水为什么不早点避?”左恒面无表情,半点没有被剑讨好到。
如果之前天下式有反应,那么她就不用浮到水面去了,现在说不定也已经潜得更深。
左恒打量周围,沙地上有许多奇奇怪怪柱子一样的石头,石头上有各种颜色的草,有从来没有见过的鱼游来游去。
她潜的不是很深,有阳光透过水面探照下来,在沙地上映出一片斑斓。
左恒紧握着天下式,往下面又潜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对正大光明的感应有点奇怪。
正大光明在动来动去,忽远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