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那些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压下去了。”敖羲说。
左恒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丹田中的天下式剑鞘,她对剑有股近乎盲目的信任,当下便不疑有他,将关于龙血的话题略过。
其实她没有什么好问敖羲的,歧县的事情他之前便已经提到,只要稍作细想就能猜出大概,应该是剑灵和那个与她擦肩的老人家交过手一类的情形。剑灵那样神秘莫测,敖羲又把剑灵说得那么强,怎么都觉得是毫无悬念的战斗。
她倒是好奇剑灵说的远行和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他是指什么,但显然这一类的问题敖羲也不会清楚,倒不如问些别的。
左恒想了想,还是刻意绕过了敖羲听起来就不怎么省心事的家世,转而小心询问道:“你说的这把剑,它之前的主人是什么样的?”
左恒以为敖羲会说深不可测或者是杀气滔天的一类形容,毕竟天下式酒肆这么一柄剑,剑似主人,那个据传被偷袭死的大剑仙会有一些这样的性格也不奇怪。
她这时就完全略掉了天下式在被她威胁时的欺软怕硬和摇摆不定。
可是敖羲只以不知道作答。
在左恒有些讶然的眼光中,他咳嗽一声,坦言自己并不如人的事实:“我只打听到他想重新铸炼一下自己剑才下海寻找材料,是托条鱼过去送了个口信。”
左恒不相信他的片面说辞,觉得他一定是在所谓的口信里面说了些什么,摇头道:“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来历都不清楚的口信就……”
“为什么不行?”敖羲笑着反问她,“他缺铸剑材料,我缺个把不顺眼家伙弄死的机会,怎么就不能一拍即合?”
左恒沉吟,“我总觉得你里面一定是说了什么东西,不然人家好端端帮你这个忙干嘛。”
敖羲语气一转,强硬地挼了把左恒的脑袋,这才眯着眼道:“这些大人的事情就不是你该过问的了。”
觉察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左恒识趣地没有再追问,而是把敖羲作乱的手从脑袋上掰开,认真道:“不说这些,我要和你说大隋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南海这个名字还是别人告诉我的,你既然是海龙王,就算你本人不清楚,南海这么大,总能认识那种见多识广,会认路的人吧。”
让别人帮这样的忙,还是关系比较扑朔迷离亦敌亦友的人,左恒一时还有些心中忐忑。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有这样的人,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自己会去拜托他的。”
敖羲眼皮子动了动,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左恒,左恒盯着他的眼睛看,发现仔细看的话,敖羲眼睛里确实能看出金色,不过的偏暗沉的那种。
“不用这么麻烦,你把自己收收拾拾,我直接带着你过去就行了。”敖羲摆摆手,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按着我找回来的路找一遍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左恒问他,“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帮了我的忙,如果我现在办不到,你就以后再提。”
在她可以给出承诺的范围内,欠下人情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