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
宴语凝眸子闪了闪,“您可能认错了,语凝的爹爹犯了事已经不在了,还请这位不要吓唬语凝。”
宴长清轻叹一声,三分的无奈,四分的无助,“语凝,你瞒得过别人你瞒不过爹。”
宴语凝眸色再次闪了闪,那扒拉门框的手再次紧了紧,最后狠下心,将那门开了,那张俊美硬朗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张脸带着沧桑。
宴长清一身白衣,可谓冷冽绝尘,清绝得了无人气,倒像是仙人不食人间烟火,坐在楠木桌前,宴语凝点起了蜡烛,微弱的灯光闪烁,盈盈的火苗映射着那张严肃沧桑的面容,宴语凝坐在宴长清对面,双手紧攥。
宴长清对宴语凝十分失望,教司坊头牌宴语凝的事他还是听闻过的,真的让他面上无光,可是又能如何,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你这张脸,谁给你易容的。”
“您一眼就看出来了?”
宴长清叹气,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那熟悉的感觉和宴语凝的眼神,让他莫名的熟悉和亲切。
“语凝,你到底想做什么,别一错再错。”
“爹,女儿已经回不了头了,女儿已经选了这条路就没有退路了。”
宴长清气的想捶桌,恨铁不成钢道:“你可知教司坊是什么地方?”
宴语凝面色如土,她当然知道进了教司坊意味着什么,和教司坊的女人扯上血缘关系确实让他面色无光:“女儿知道教司坊是什么地方,可是女儿别无选择。但是女儿现在已经不在教司坊了,女儿现在在寒王府。”
宴长清一想到宴语凝在教司坊学艺之后又对着达官贵人陪着笑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给宴语凝一耳巴子,“语凝你清醒一点,跟爹回家,离开王府远离这是是非非,爹之后会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过好这一生。”
然而宴语凝却很激动,声音越来越激动道:“远离是是非非,找个好人家过好这一生?爹,您觉得可能吗?苏浅浅对我的伤害不止一点半点,如若不是因为她苏浅浅,我怎么会离家出走,如若不是因为她苏浅浅,我怎么会被北夜鲁手下抓走,如若不是因为她苏浅浅,我怎么会被北夜鲁欺凌凌辱,如若不是因为她苏浅浅,我怎么会和我爱的寒王爷趋避性遥远,寒王爷也不会对我厌恶至极,如若不是因为苏浅浅我怎么沦落到易容改头换面在如同地狱,世人鄙夷的教司坊苟且偷生!在那些男人面前陪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苏浅浅,如若不是她我怎么会沦落的如此地步,我都是被苏浅浅毁了的,这笔账我一定要算!”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恨意,她将她所有的不幸运全归于苏浅浅,认为是因为苏浅浅才会导致如今的她。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反过来想,这些事或许是因为她自己,她做过了什么事,这一切的缘由到底是谁。
“你真是糊涂!你真是糊涂啊!时至今日你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宴长清恨铁不成钢道。
宴语凝闪着泪花,可是那声音确是狠狠地:“您到底是谁的爹!!女儿如今这般模样,您竟然还说是女儿地过错,女儿有什么过错,女儿一点都不糊涂,女儿很清醒自己应该做什么!倒是您,从来不帮女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