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绝的眼神很是灵敏，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明桐的不对劲，她自以为是隐藏的很好的小动作和不经意之间做出的疏离都被他清清楚楚的捕获在眼底。

他皱眉，心情有些低落。

明桐嘴角扯了扯，扯出了了一个皮笑肉不笑，干巴巴的哈哈哈几声，眼珠子在眼眶里晃动，偷瞟了一眼他，见他已经正了身子没再看自己，才舒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相对比较轻松的笑。

“我告诉过你，我已经爱上你了，你还记得吧？”

呃……明桐嘴角抽了抽，面上还是强装镇定：“现在还是先不要说这件事吧。”怎么每次聊着聊着都会扯到这件事上啊？明桐无语了，她明明已经尽量的避开这个话题了。

“好，既然你不想听，那就不说这件事。”舍绝妥协。

明桐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对于我是怎样的想法？”

“？？”这不还是一件事吗？

“我不想逼你的，真的，我本来想过在蛇王林一直沉睡直到你死了……”

“诶？？你怎么说话那么晦气？”明桐嘴角又抽了一下，有些无语。

“如果那天我没有醒来，你知道你会怎样吗？”

明桐：“……”还能怎样？不就是死吗？不就是淹死在桐关河里吗？

凤栖梧桐明明肯出手救她却不直接将她带到岸上，很明显是心怀不满。它是想告诉明桐，它既能救她也能杀了她。这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明桐叹气，她刚准备摇摇头否定，身子突然一震，惊愕的看向舍绝：“你不是说我死了就能回到蛇王林？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救我？”

舍绝眼睛在一瞬间变成暗红色，有些危险和迷人。

明桐下意识吞了把口水，手指卷曲。

“我死了，蒙乐就会回到你身边，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她说这话时，语气已经虚了，有些气力不足似的，却还是忍不住挺直腰板，双眼凝神的看着舍绝，“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