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沉希伸手将女孩的手攥在掌心，单薄而瘦削，比他的小了不止一个维度，仿佛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她的手就能散架似的。

他将女孩的手搭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面，蜷握着的拳缓缓张开，糖果从男人的掌心落入顾南欢的手里。

蔺沉希两只大手将她的紧紧包裹住，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南南，新年快乐！”

男人在房间里不知道守了多久，直到新年的钟声响起，外面的鞭炮声炸裂了A市的夜空，他才从房间里出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病床上女孩握着糖果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蔺沉希从搬出蔺宅之后，过年就再也没有拜年的习惯，所以，年初一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早晨还在睡梦当中，他就被电话的声音吵醒。

起身拿过手机一看，来电人竟然是薄言。

蔺沉希接起，还没开口，耳膜里就撞入一阵嘈杂的鞭炮声，紧接着传来薄言欢快的声音：“老大，过年好，薄小六在这给你拜年啦！”

那边鞭炮的声音太大，男人只听了个大概，不过想也知道他这么一大早打电话过来是为了拜年。

“嗯！”蔺沉希淡淡地回了一声。

薄言却有些不满，“老大，我这么热情洋溢激情四射地给你拜年，你就是这么敷衍我？大过年的，你就不会多说两句吉祥的话吗！”

还吉祥话，当他是鹦鹉了吗？

蔺沉希揉了揉刚刚苏醒的眼眶，再次敷衍道：“过年好。”

薄言：……

就知道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