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雪咬紧牙关，目眦尽裂的瞪着顾南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胡说！我没有！你不要含血喷人！”

旋即转而又看向顾老爷子，眼睛里噙满了控诉的恨意：“爷爷，你为什么要帮着南欢来陷害我？我也是您的孙女啊！”

虽然是想替自己洗白，可最后的一句话还是诉出了顾晴雪多年的心声。

从小在顾家，爷爷分给她和顾南欢的宠爱没有哪一次是对等的，给她一块糖，转过身去就会给顾南欢十块百块，从小她就不得不让自己装出乖巧可人的模样来讨老爷子的欢心，可这么多年她越是努力，得到的结果就越是令人失望。

直到刚刚顾老爷子手里拿着所谓的顾南欢的“无罪证明”，也就是控诉她有罪的证据来到宴会厅，她这么多年来的寒心和恨意终于爆发出来。

然而，这声充满怨怒的控诉落在顾老爷子耳中，换来的却是眉头冷蹙下的一记白眼。

顾晴雪在顾家十几年的时间，刚来时虽然小心谨慎，但到底不失孩子身上天真的稚气，可日子长了，竟也变得苏美心那般曲意逢迎，刻意雕琢自己，连一个笑都是精心演练过的一般，看不出一点真诚。

原本他以为，她大概是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心中苦楚，不得不小心谨慎些，他也尽量公平对待她与南欢。

可到如今，他才知道，原来这孩子的本来面目竟是这样……可憎！

顾老爷子不由叹了口气，声音毫无波澜的开口道：“我到希望这是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