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的号角立刻吹响,整个城池都处在戒备状态。
裘盛戎接到消息立即赶往城墙打算一探究竟,没想到看到的便是元启人已经潜伏到平阳内部,而城门也是摇摇欲坠,一片狼藉。
很快天澜便杀了出来,攻势猛烈带着怒气,可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前方冲锋陷阵而后背却被人捅了刀子,瞬间天澜内部便乱了套。
元启把握住时机再次冲了上来,天澜军心不稳节节败退,不仅要提防着元启甚至还要防备着和他们穿着同样战衣的队友。
眼看着平阳快要失守,裘盛戎的盔甲上满是鲜血,发髻也散了下来,只剩下那双杀红了眼的眸子在这黑暗处熠熠发光,令人胆寒。
退出战场来到战鼓处,刚要敲起撤退的鼓音便见远处火光阵阵,似乎不像是元启的军队倒像是天澜的地方军。
裘盛戎一时不由得大喜,双臂即挥,鼓音响起发出了两个信号,援军和进攻。
一时间有些颓废的天澜人便像打了鸡血般开始顽强抵抗起来,竟将元启人又赶回了城门处。
随州地方军队赶来,两军合并不过半个时辰便将元启打出了平阳城,这场夜袭以元启失败而告终。而天澜此次也是死伤惨重,平阳城也只剩下原来一半的士兵。
元启军帐内,应定北狠狠的锤了一拳案桌顿时便四分五裂开来,副将们有些狼狈的站在一旁谁也没有先挑起话头。
不过这次确实奇怪的很,即便是天澜的主将也没有权利调动地方军队,可今夜他们也确实是亲眼目睹了地方军前来支援,这点着实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应定北冷笑了几声,这九黎虽说是盟友可平常也就拨点粮草给他们,若是真到了攻城的时候却又不见他们的踪影,莫不是在打着黄雀在后的算盘吧。
应定北眯了眯眼睛,便将前线的战况修书一封寄到了元启国都,至于陛下有何打算便不是他能够置喙的了。
而天澜这边的军帐内却是异常的和谐,裘盛戎捧着一盏茶说道,
“今夜多亏丰将军能够即使赶到,裘某在这以茶代酒敬丰将军一杯。”
丰鍪摆了摆手,爽朗的笑道,
“早闻裘将军盛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此事丰某也是受许昌许大人所托,实在是担不起裘将军的谢意。”
裘盛戎一听便觉得此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毕竟只有两块虎符合一才能调动地方军队,这一时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便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丰鍪也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随州处在平阳的左后方军备资源充足,而许昌大人的家乡便在此地。
昨日许昌见驿站的驿兵已经跑死了数匹马,可眼下随州的马匹都已拉入军营充当战马了境内可以说没有一匹马,许昌便想着照轻重缓急来处理此事。
可那驿兵说是长公主交代这个东西必须亲手交给平阳的裘将军,看着信封里凸起的弧度。许昌心里便有数了,只是有些惊讶先帝竟会将这半块虎符交给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