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衡点头，“有点入乡随俗的感觉。”

路心悦眨眨眼，“按这个节奏下去，他有可能替掉我啊。”

这话聂衡不要听，使劲摇头，“他是学出来的开明，跟您的气度没法比。”

路心悦哈哈地笑，“肯学就会有进步，做多了习惯了就成真的了。有能力强的戴姓子弟，是好事情，戴坚瑞肯定乐见其中。”

路心悦看得出来，戴坚瑞有老派思想，很看重戴氏香火的传承。除了大房利益，他也重视戴氏家族下一辈的人才，愿意给他们机会。包括那些纨绔子弟，也是想着给机会，看看有没救一救的可能性。

聂衡也知道戴坚瑞有这个心思，“大少也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就因为这样，他才能摆平下面四房。”

正说着戴坚瑞，戴坚瑞的电话打过来了。

气势高昂，声音宏亮，“心悦，我已经在伦敦飞机场，等着，十几个小时后，我就能到BJ。锦城老头子太过份，我来帮你杠。”

路心悦淡呵呵地笑一声，“老头子的事情还在其次，我比较期待您跟麦叔谈一谈，他死盯着秦佩玲，到底想干嘛？”

“他想秦佩玲跟他走呗。”

“明摆着不可能啊，秦佩玲对王希芃死心塌地，不可能跟他走。他跟我说，要向秦佩玲要一样东西，您问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是锦城的犯罪记录啥的，这么多年也过追溯期了，您让他别折腾了。”

“行行，我会劝。”

戴坚瑞头痛，劝了这么多年，有毛用啊。

麦文鉴对秦佩玲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歌曲里唱的如影随行的爱情，都没办法对抗他的执念。

……

下午，路心悦正忙着呢，老大敲门进来。

神情有点怪，“女邻居的身份查出来了。”

路心悦停下笔，好奇地看他，“哪儿的？”

老大微皱起眉，“她是富义公司后勤部的经理，入职七年，工作勤奋，表面上看不出和锦城老太爷有什么关系。”

路心悦无语，“这人和老太爷没关系，但是和王景盛有关系。行吧，这人你们先放一放，我会处理。”

老大站着没动，“事关安保，您要把前因后果跟我讲清楚。”

路心悦没奈何，只得把严灵珊的事情简单地讲了讲，“王景盛这个傻瓜，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严灵珊的身份。”

老大也是无语，“好，我知道了。这人您先处理，三天内不消失的话，我会出手。”

“嗯嗯。”

路心悦点头。

……

两分钟后，王景盛接到路心悦的电话。

他正在开会，在下属面前，他一直是严肃严格，又喜怒不形于色的霸道总裁。这会儿他依旧是那个高冷酷帅的神情，看到手机屏上“老婆“的显示，他的眉眼有一瞬的变化，然后，他举一下手，“我接个重要电话，你们先讨论。”

严灵珊坐在他后头，敏感地抬起头，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站起来，朝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