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大祭司被杀了？”

“我们永夜国的神明，被人斩杀了？”

“是谁？”

“不！我不相信！大祭司是无敌的，是永生的，是不死不灭的！”

……

不止是南宫凌崩溃了，他身后跟着的两万多骑着碧麟马的轻骑部队，也是军心大乱，一个个惊恐不已，心态彻底崩了。

对于一个神权国家来说，他们的信仰支柱死了，他们的精神差不多也就崩塌了。

哐啷啷——

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士兵，手里的兵器，都直接丢到了地上。

还有三分之一，直接下马，对着黑袍大祭司尸体的方向，痛哭不止。

最后三分之一，大概也是被吓傻了，呆瓜一样坐在碧麟马上，表情呆滞，失去了反应能力。

南宫凌最为心痛。

他从小就在黑神宫长大，受到黑袍大祭司的教诲，一直把黑袍大祭司当做父亲一样敬仰，当然，也视其为神明信仰。

南宫凌的修为较高，心智上也稍微成熟些，他的目光，越过黑袍大祭司的尸体，终于，看到了墨白。

——积羽国的战神，一袭玄色的黑衣，周身刀意凌然，衣服上有鲜血溅上去，大祭司的血。他手里捏着一枚黑红色的核，看大小，跟大祭司眉心那个窟窿，正好吻合。他的身上，还有一些腐烂的伤痕，是大祭司管用的一种咒术造成的伤害。

看到这里，南宫凌心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你，杀了大祭司？”

南宫凌的声音，疯狂地颤抖，调子都变了，夹杂着某种恐惧的情绪。

墨王这才转过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角藏着睥睨天下的冷。

一个眼神。

足以说明一切。

南宫凌被这个眼神，给冻得硬生生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如死人：“不……不会的……你怎么可能杀得了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