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玄的神识四处扩散，她想要找到蒋虎子的踪迹，但是这个人的气息的已经消失了。

是消失了还是能躲过慕九玄的探测？

少女站在那一处，微微皱眉。

里面的东西，越是靠近，熟悉感就越强。

那吼声，是愤怒的，是痛苦的。

所以……是为什么痛苦呢？

少女往下看，熟悉的气息，但是那么久远的事情，她都要忘记了。

“这是……獓狠？”

慕九玄猛地往后看，是鸣凤，“獓狠？”

少女突然想起那只凶兽……

“原来如此。”

这是一个麻烦，毕竟当初是慕九玄把他囚禁在这里的，这只凶兽喜欢吃人，在上古时期作乱于世，慕九玄和帝绯一起把他囚禁在这里。

现在这里的禁制快要破坏了，也对，都十万年了，怎么可能还不被破坏。

只是没想到，獓狠一只凶兽，竟然选择了入魔。

“当初我好像向他承诺，一千年之后，若是他能痛改前非，我便会将他放出来，现在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很生气。”

慕九玄说完便跳了下去。

“主人！”

“莫要担心我，”慕九玄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毕竟是我失信于他。”

她进入漩涡的下一瞬间，整个漩涡开始慢慢合拢，关闭，鸣凤一看不好，想要跟着跳下去，但是在她快要进入的时候，一道冲击将她推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漩涡闭合，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

鸣凤呆呆的，幻化出原形来，不死火的火焰将魔气灼烧殆尽，众人都将这华美的黑色凤凰看在眼中。

“师父呢？！”

莫离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悬崖下什么都没有了，他抬头看着鸣凤，“师父呢？”

“獓狠在下面……”

“獓狠……”莫离极少听说这个名字，但是少是少，还是听说过的。

慕九玄和他说过几次，关于这獓狠的事情，莫离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凶兽闹出来的祸乱，才让他遇到慕九玄，最后慕九玄看他可怜，便将人带上了天外天。

所以，莫离一直对这獓狠很好奇，其一是，要不是他，莫离根本不会遇上慕九玄，其二就是，要不是他，或许莫离有自己的亲生父母。

后来想想，他最大的幸运便是遇上慕九玄，渐渐的，莫离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凶兽还有一些感激……

这种想法当真是大逆不道，但是他就是这样想的。

“他会不会伤害师父？”

鸣凤低头看着下方，不确定，“大概不会吧？”

两人之间有一定的交情的。

慕九玄为了大义将獓狠囚禁，还是獓狠同意的，那只凶兽明知道踏入阵法会享受一千年的囚禁，但是他还是踏进去了。

但是慕九玄当时就是和他说的一千年，等一千年之后戾气尽除，慕九玄定会亲自放他出来，这还没有一千年呢……天外天就被攻陷了，然后慕九玄便出事。

后来许久没有记忆，记起来了便是一大堆事情，慕九玄这样的性子很容易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那交情……比之十万年的囚禁，不知道哪个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