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伴倒是听出了门外面的人是阮安,只是妻子速度实在太快,自己还没来得及解释,耳朵就已经到了老婆手里。可怜的教皇冕下被自家老婆拧的跳了起来,“你轻点!真想把我拧成一只耳啊?!”
周雨柔已经面色尽白眼角带泪,手上的力气却是一点都没减弱,反而还有继续使劲的趋势,“三年,三年了!你个大猪蹄子终于漏出马脚了吧!现在可有本事了,一个月才给你两百块,还能找个小狐狸精来!如今,如今还把小狐狸精直接带到跟前来和我示威了是吧?!”
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她们能够抓住别人话语里的所有自相矛盾之处,却对最重要的提示视而不见。“教皇”,“冕下”,“吾主”之类和现实生活完全不搭边的词语如同一阵清风一样,没有引起周雨柔的任何反应,反倒是门外这个女人的关心直接推倒了一缸上好的山西老陈醋。周雨柔瞬间变身河东狮,把可怜的刘伴拧的嗷嗷直叫。
“那个女人叫阮安,是我同事!”刘伴实在是疼极了,一咬牙一跺脚,伸手把周雨柔搂在了怀里,然后顺着自己耳朵被拧的方向,横抱着她连转了两圈,这才让自己的耳朵稍微得到了一些喘息的机会。然后趁着疼痛稍缓的当口,冲着门外喊道,“你要是再添乱,我就去找沈息告状了!”
阮安轻轻一笑,顺手拉开了刘伴和周雨柔之前费尽全力都没打开的档案室大门,冲着面色惨白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周雨柔轻声道,“不好意思啊姐姐,刚才是我和刘哥开玩笑呢。”
说来也怪,看到了阮安第一面的周雨柔迅速松开了自己捏着丈夫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开始关心起了刘伴的伤势,“怎么样,没……没捏掉吧?”
捏倒是没捏掉,但是刘伴却被吓到了。“你又想干什么啊?我都说了……”后半句的求饶自辩却被周雨柔堵了回去。
“那个女的肯定和你没什么关系。”周雨柔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刘伴,“那么漂亮的姑娘肯定看不上你,而且她也不是你的菜。”
女人的疑心来的突然,去的也很突然。这是刘伴现在唯一的想法。他有气无力的看着面前的老婆,心里想的全是“不如干脆就这么往地上一躺装死算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阮安这种人精哪儿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出于恶趣味装作浑然不觉罢了。她笑眯眯的看着刘伴问道,“冕下,您向夫人说明情况了么?”
“如你所见,我也只是刚脱离魔抓而已。”刘伴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既然你来了,那就麻烦你说明一下吧。”
“我是犯罪者,暴徒与欺诈者的保护神沈息的神仆,名为阮安。”阮安面带微笑,朝着周雨柔行了个屈膝礼,“您的丈夫刘伴,则是吾主在盖亚的第一位信徒。他是先知,是启蒙者,是迷茫羔羊的放牧者,吾主于此世的注视者,教会的引路人……”阮安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刘伴阻止了,“说人话!”
“是吾主的手下。”阮安美目一转,做出了最后总结。然后对着周雨柔认真道,“我必须提醒您,刚才的内容完全没有玩笑的成分,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为了您的个人安全,请不要开吾主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