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放弃这个项目，回绝潘志的邀请。”常公子说道：“有时候看不见的风险，才是最致命的！”

“这么做，不符合商业原则。”王翊说道：“没有发现问题，就应该默认没有问题。没有反面证据，就不能轻易否定一个项目。”

“理论上讲，你说的对。”丁辰思索说道：“这样吧，再给我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之前，我给出最后的答案。如果一天之内我调查不出问题，就赌一把看看！”

散会之后，丁辰带着所有的资料离开。他驱车来到了钱亦瑄的住所，走进她的客厅。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钱亦瑄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坐在客厅里玩手机。

看到丁辰过来，钱亦瑄奇怪问道：“这时候过来干啥？”

“遇上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你这个老江湖。”丁辰把资料丢给钱亦瑄：“你先看看这个，然后我们再聊。”

钱亦瑄飞快翻看资料。十分钟之后，她把资料放到一边问道：“你有什么问题？”

“一个完美的项目，忽然掉到了我的头上。”丁辰说道：“我知道这个项目有问题，但是却不知道问题在哪。大家都同意参与这个项目，可是我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他把自己的疑惑跟钱亦瑄说了一遍：“我的直觉，这个项目是君如玉在出手对付我。可是我实在是找不到，问题的关键到底在哪里！”

“这件事交给我吧。”钱亦瑄想了想：“这次我带来了几个财经方面的专家，可以让他们帮忙分析一下。明天中午你过来找我，我给你一个答案！”

第二天中午，丁辰再次来到钱亦瑄的住所。

在沙发上坐下，钱亦瑄把所有资料交还丁辰：“这个项目我已经进行了全方位的调查，项目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这个项目可以实施，就是双赢甚至多赢的结果。你如果能拿到一个天然深水港的经营权，对集团未来发展的战略意义重大。”

“项目本身没有问题，那什么有问题？”丁辰敏感问道。

“潘志。”钱亦瑄又丢给丁辰一份资料：“这个人，可不简单。我动用了大量的资源，才确认了他的真面目。”

“他是谁？”丁辰惊骇问道。

“在国际犯罪圈里，他的绰号叫做‘影子’。”钱亦瑄说道：“本来我也没有机会确认他是谁，不过一张模糊的照片泄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影子，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丁辰问道：“他是做什么的？”

“诈骗，洗钱，金融界的可怕高手。”钱亦瑄说道：“弄清了潘志的身份，这个项目的问题就呼之欲出。”

“问题在哪里？”丁辰问道。

“资金来路不明。”钱亦瑄说道：“我调查了龙跃集团的资金构成，发现他们现在账面上并没有多少资金。

一旦你们的项目展开，他就会从国外调用资金，投入三方共同建立的合资公司。”